“您说说,我也只是一个迎客的,哪里能拒绝阁主的吩咐呢?”
“还有啊,您可别问我为什么,我真不知道。”
余念初咽了口唾沫,方才的话就被云雀给堵了回去。
可是她仍旧不服气,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吧?
倒是那个谢榆,还当着傅昭的面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他倒好,先躲起来了。
余念初顺势一坐,直接扯下自己整个钱袋扔给云雀。
“不见就不见,你就当我是来消费的。”
“要一间上房,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和最美的姑娘都叫来!”
云雀有些懵了,酒菜她倒是可以理解,但这姑娘???
“小姐,您确定要姑娘吗?”
“咱们这儿可都是关门生意,您这……我有些不好办啊。”
余念初坚定道,“按我说的做,反正本姑娘有的是钱!”
她就不信,把这儿搅个天翻地覆,还能见不到谢榆?!
云雀也是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自然,她也把这消息告诉了在后院那个小屋里的谢榆。
“阁主您看,要不要找人把余小姐轰出去啊?”
谢榆手一抬,“不必。”
“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样。”
天字一号包间内,云雀让人端上了最好的酒水和菜肴,至于姑娘嘛,也没少了她的。
按照余念初给的银子,足足给她找了十位最漂亮的姑娘。
姑娘们原本是兴致勃勃来的,可看见要伺候的也是个姑娘的时候,懵了,纷纷开始大眼儿瞪小眼儿。
这……要怎么伺候啊?
余念初瞥了一眼这些绝色佳人,立刻朝她们招了招手。
“站着干嘛?都过来。”
原本,云雀也是很好奇的,她很想知道,余念初找这么多姑娘,她自己都还是个嫩瓜秧子,能玩儿得动什么啊?
可等她推开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十个姑娘里,四个奏乐,四个跳舞,还有两个在余念初的身边给她倒酒。
非常的和谐和井然有序啊!
最神奇的是,余念初应该并不知道这些姑娘会什么不会什么啊?
见云雀进来,余念初也招了招手。
“云雀姐姐,快来,还缺个领舞的!”
云雀皮笑肉不笑,身披紫纱,赤足走了过去。
她推开余念初右边的那个姑娘,自己立刻取代了她的位置。
“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啊?”
余念初学着戏本子里那些风流才子的模样,一把就搂住了云雀的细腰。
笑道,“云雀姑娘身量纤纤,体态婀娜,这手臂又白又长,腿也柔滑如缎,一看就是绝世舞姬的料子啊。”
被她这么一顿夸,云雀都有些飘飘然了。
还别说,余念初一个女孩子,说话倒是比很多来这儿的男客都好听多了。
她捏过余念初的下巴,伏在她的耳畔,朝她小声问了句,“是跟阁主吵架了吗?”
余念初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知道。”
“上次我不过是来问问题的,也没招惹他呀。”
云雀挥了挥手,方才伺候余念初喝酒的两个美人都加入了跳舞的大军。
“哎呀,我本以为阁主铁树开花了呢,没想到啊,还是那么木讷。”
她替余念初倒了杯酒,十分识趣的喂她喝下。
“不过,若是我帮帮你的话~也不一定就见不着。”
余念初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凑近了云雀的脸,想听她说什么绝密的计划。
可云雀只是拍拍手,让人拿了十壶烈酒上来。
“乖,把这些喝光。”
“若这都见不到阁主,我云雀的名字直接倒过来写!”
望着那一排排的酒,余念初咽了口唾沫。
她酒量本就不太好,方才喝了几杯,现在已经晕乎乎的了。
若真把这些喝光了,她不会把自己交代在这儿了吧?
云雀见她犹豫,连连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还想不想见阁主了?”
余念初如今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试一试这招了。
她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给自己灌酒。
面前的舞还热烈的跳着,曼妙的音乐听着听着就有些飘飘然了。
可她才喝三杯呢。
等她重新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云雀已经不见了。
余念初只好自己倒酒,一口一口的把辛辣的酒水往喉咙里灌。
她现在还理解不了为什么世人对酒这么痴迷,这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呀?
足足十壶酒,她即使拼尽全力也只喝掉了一壶。
余念初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也不知道那些美人还有没有在唱歌跳舞。
而且她摸了半天,怎么就是没摸到酒壶和酒杯呢?
“诶?”她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谁知下一秒,一颗裹了糖的花生就被塞进了她的嘴里。
“酒量这么差你还学别人大醉?是想让人用担架把你抬回侯府吗?”
余念初现在脑袋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也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就险些被凳子绊了一跤。
好在谢榆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诶,你乱动什么?不是要见我吗?”
“我来了,有事儿说事儿。”
原本谢榆是不想来的,可是听到云雀说这臭丫头在这里学别人喝酒,还直接点了十壶。
她本就有伤在身,谢榆实在是不放心,这才到了这儿。
可这丫头也是够搞笑的,点了十壶,有九壶都没动,可人却已经醉成这样了。
他拽住余念初的手腕,可那丫头还是眼神迷离的望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余念初才摇了摇头,呢喃道,“不是……”
“我不找你,我,我找……”
说着她就挠了挠头,眼神里满是迷茫。
“我找谁来着……”
谢榆不由得笑出了声。
从前见着丫头的那几面,她或是冷静,或是狠毒,哪有如今这副模样?
呆呆的,笨笨的,还挺可爱。
眼看她连站都站不稳了,谢榆只好蹲下身去,一只手便把她扛上了肩头。
“哎,还好我只是伤了一只手,不然真没办法带你。”
话音刚落,余念初就哭出了声,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谢榆的后背。
“呜呜呜呜,好疼!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