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看来你的《天圣斩神决》已经修成了第一层。”
田不安的试探整整持续了百息。
在第101息的时候,他的天压之势犹如同江河倒流,瞬间消弭无踪。
然后,田不安就笑意盈盈地给了陈安之这么一个结论。
“你也知道《天圣斩神决》?”
听了田不安的话,陈安之全身一紧。
这可是他和孔夫子之间九年来的致密,连得日见夜在的安平都曾不知晓,他为什么会知道?
而且,“你的”两字,田不安咬得很重。
“因为,那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武决,我是编撰之一...”
“够了!”
满身酒气的孔夫子声同洪钟大吕般地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田不安的再述。
他这种暴怒,陈安之九年以来,未见一次。
......
“夫子?”
陈安之不明就里。
“等你能够练到第四层,再来问我!”
孔夫子怒眼圆睁,一副要把眼前的师弟剁了的做派。
“师兄,那时可是你自己苦苦来求我的。
不然,你我怎会是师兄弟呢?”
田不安的话说得阴恻恻的,又继续放出了丁点内幕。
“浑蛋,说你的条件!”
师兄弟二人九年再续言,并没有相见喜悦的问候,反而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唇枪舌剑,直接看懵了陈安之。
“我至今仍不信青瞾陈仙的谬言,我觉得他娶欣欣更为稳妥。”
“休想!”
“那就换成田不田。”
“你真以为我泥捏的?”
“那就没有天圣士了...”
......
大魏崇祯十五年腊月初九的上午,雪还在慢慢的下。
威莱书院的大师兄陈安之,则被他的师父孔夫子卖给了其师叔田不安。
因为,只有陈安之娶了田家两大宝贝孙女之一,田不安才会接任望城县令一职,替他们挡住将来的风雨。
至于两个老谋子是否还有其他的交易,陈安之不得而知,也无心推敲。
因为,孔夫子对他的操练,更狠了!
......
“绝无可能!”
铁山宗里,田欣欣生气地撕碎了来自望城的飞书,对身边的庄卫,咬牙切齿地说道。
九年前的望城春风楼里,威莱书院的大师兄陈安之曾经给她下过醉神春,让她丑态百出。
那一年,她不过11岁,陈安之也才11岁。
现在就算决议之人是自己的爷爷,也绝无可能。
“秋葵,回信那个老浑货:你去死吧!”
田欣欣对着身边的侍女秋葵,气愤地吩咐道。
秋葵是田家庄养出的庄卫高手,既是她的影子也是她的护卫。
“九年未见,凭属下的模仿,他们定一时察觉不出,要不属下替小姐走一遭?”
秋葵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到。
“好主意!”
上下好一番打量之后,她这个铁山宗的第三宗主嫡传终于熄了这滔天怒火,稳住了道心。
......
“大人,都嘎了。”
是日傍晚,秦不二一身血气地出现在了威莱书院之中。
“安平在那小册子里加上:魏崇祯十五年腊月初九,望城商吏司辅司、原定南军大帅府亲军伍长秦不二劫杀原望城县令苏不至一行,男女老幼和牲口皆不放过,是为残忍至极...”
本以为会得到褒奖的秦不二,一听陈安之的话,瞬间傻眼了。
他这可是奉令行事啊。
“把柄嘛,自然要抓得紧点,罪行必要写得狠点,才能让人死心塌地。
不二,你说是与不是?”
陈安之的一句话,瞬间就让秦不二认命了。
望城黑阎王,果然够腹黑。
“那标下?”
被拿捏了的秦不二,完全理不清陈安之接下来会有的举动,故而小心询问到。
“带着人,去把请田家庄的庄主田不安来做新的望城县令,至于声势嘛,一定要浩大一点。
放心吧,不诓你,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
妙!
听了陈安之的话,秦不二瞬间觉得应该来个大赞。
且不论陈安之明衙治县的褫夺之举是否合适,苏不至是否该死。
但能说动曾经的朝廷大吏、归隐山林的风骨大员复出,这望城的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毕竟在九年前,定南大帅还曾恳请这田家庄主出山入府,却果断被拒,丝毫不给大帅丁点面子。
只是这望城痞夫,怎么就这般铁定田不安那样的高人,会愿意来当这小小的望城县令,帮他们遮风挡雨?
“叫你去做就做,长得像是二五八万又虚头巴脑的熊二,没事学那些伪君子做什么揣人心思的屁事?”
看着秦不二激动之后疑惑的神情,陈安之胸膛怒火。
那老货都把自己当货买了,还能请不动?
那个田欣欣是谁,那个田不田又是谁?
老田家的那个大火坑啊,能把人烧成渣渣的啊!
......
“凭什么让田欣欣嫁给他,而不是我?”
“凭什么,她不愿意了,才能轮到我?”
田家庄里,鸡飞狗跳。
田不田,女,芳龄十六,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田家庄少孙女。
望城有名的小女魔,平时喜欢拿着一把拂尘“惩恶扬善”。
民间戏称“扫大街”,又窃称“田师太”。
此时,她一把拂尘指着自己的爷爷田不安,连续大声地质问。
“你为何非他不嫁?”
田不安一脸无奈。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过在意陈安之,他又岂会这么轻易应了他们?
“就因为他敢给田欣欣下春药。”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