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真要在田欣欣和田不田那两货之中必选一个?”
看着大大前夜的冬雪开始消融,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一般,直接刚烈地把大魏朝拉入那小冰河时期的残酷之中。
陈安之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城衙司现在有曾经名满大魏的风骨大吏田不安坐镇,南麓州的官场并没有把望城军鼓大响、僭越褫夺的事,捅到北边的朝堂上。
因为定南大帅府的度大帅发话了:
苏不至该死!
所以,天南郡商吏司的监察掌司来俊臣,那原本已经兴奋得高举过头顶的大砍刀,如同裂了的锈铁一般,无奈碎了一地。
于是乎,陈安之终于在这冬去春来的时日里,可以好好捋一捋他被卖的事情。
毕竟男儿胯下迎风可扬三尺,自尊骄傲可顶天,怎能被当成货物买卖?
......
“难道她们不是女的么,我是为你好。
血性方刚的,你真能忍九年?”
“噗!”
听着躺椅上悠闲晒日的孔夫子的话,陈安之口中的茶水不由喷出,让得他生出了一股要把这老家伙药翻的冲动。
这是什么把他往火坑里推的破理由?
“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忘了醉神春还是我教你配的!”
“可是?”
陈安之犹豫道。
田家双妞,都难搞啊。
“不会泡,难道还不会药?”
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恶啐之后,孔夫子唤上李青瞾,又出了门。
这老家伙,一直在避重就轻,最近又神神秘秘地。
......
“安之哥哥!”
日正当空,照得人暖洋洋。
望城里独属于田不田对他亲昵的称呼响起,让得沉思的陈安之瞬间犹如冰坠。
田师太果然迫不及待地来了。
“你刚才在想田欣欣?”
看着陈安之突然发苦,田不田的脸色不由瞬间阴转晴。
“小师太,她拿着剑追了我九条街啊,你觉得我还会娶她?”
那年,他才11岁,被一个叫做田欣欣的小女孩口中大喊着“淫贼受死”,然后提着剑追杀了他整整14里。
即便已过九年,但依然是望城人茶余饭后的第一谈资。
这样的奇耻大辱,岂能忘怀,又何谈与之安之?
......
“大师兄,不好了!”
在陈安之悲愤控述田欣欣的恶行,让得田不田托腮含春地望着陈安之,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微妙的时候,安平却是慌里慌张地从后门冲入了书院,大嚷道。
“安平,我x你...”
被打破了气氛的田不田,双眼通红地愤怒输出。
“田欣欣回来了,在正厅!”
安平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把田不田给呛住。
“怎么办?”
虽然人前是无惧无畏的田师太,但一听到这消息,田不田还是露出了稚子的慌张。
这兴许是骨子里的血脉压制因子,在作祟。
要知道,以前她只是和她犟嘴,这次可是挖墙啊。
“怕甚?”
“大不了再下一次药,然后我们再一起...嘿嘿...”
男人终归比女人冷静。
看着慌得六神无主的田不田,陈安之终于下定了决心,做出了选择。
田不田还小,容易拿捏点。
......
“听说,是你诓了我爷爷,让他把我嫁给你?”
威莱书院正厅里,田欣欣顶着她的32c,满目寒霜地质问到。
这?
陈安之差点气晕过去。
他可才是受害者。
“怎么,无话可说?”
田欣欣冷眼追问。
“姓田的,说得好像我陈某人好似不敢再药你一次一样?
人我娶定了,但永远永远都不会是你田欣欣!”
听着田欣欣咄咄逼人的话,陈安之恼怒驳斥。
即便田不安说娶大的陪嫁十万金,娶小的一分不给,也改变不了他刚才的决定。
“你认真?”
田欣欣问道。
“珍珠的真!”
陈安之没好气地回应,好像他很稀罕她一样。
“安之哥哥!”
听了陈安之的回答,田不田不由欣喜跳脚。
不用锄头挖墙脚,太好了。
只是随后,威莱书院里响起了歇斯底里地尖叫:
“陈安之,敢打我妹的主意,你给我去死...”
......
“吵起来了?”
“不止,还打起来了!”
“你不奇怪,我为何非要把欣欣塞给你?”
“能把我当货买,我奇怪有卵用?”
在鸡飞狗跳的三日后,田不安终于把望城里的各种蠢蠢欲动给弹压住,还让得望城的底层百姓感恩戴德。
果然是曾经的大魏风骨大吏,做起事来,甩了苏不至至少十九条街。
今日终于有了闲暇,他把陈安之唤到了望城县衙里,爷孙婿座对。
只是卜一开口,陈安就没有半点好脸色予他,甚至爆出了粗口。
“天圣府,你知道吗?”
田不安并没有着急解释,非得让田欣欣或田不田成为他妻子的原因,而是抛砖引玉地轻问道。
“听说,曾经是大魏朝定鼎的存在。
定北大元帅,是去东海斩龙的天圣大将最出众的部属。
天圣大将孔乙己以一人之力构建了天圣府,盖压了大魏朝近百年、整三朝,而他也失踪了近百年,天圣府在隆庆帝的猜疑下也随之湮灭...”
陈安之据他所知而道。
“天圣大将,真的很凶!”
田不安抬头仰望,好似缅怀,又似感叹。
“那我真的和天圣大将有关系?
如果是,为什么我还能成为御赐的监察司长?
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小小年纪就能成为一个下县的监察司长...”
陈安之问出了关键。
这事,孔夫子从不让他询问,问则一百狼牙棒。
久而久之,他对这个话题很畏惧,但也很疑惑。
现在,他鼓起勇气地问了出来。
“不入天人,问这就没意思。
还是和老夫聊聊,为甚真不想娶欣欣!”
田不安的话,又把陈安之的各种疑惑打回了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