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忍气吞声有什么用?
“别以为我不敢!”
谢芸气急,拿出随身匕首,朝徐郁尘狠狠刺去。
她要走,谁也拦不住。
然而,她才刚一调动体内真气,整个人便彻底软了下去,连站都站不稳,华丽丽地朝地上倒去。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徐郁尘快步上前,及时扶住了她。
谢芸抬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谢芸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半天回不过神来。
徐郁尘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走,你也走不了。”
谢芸猛地回过神来,水眸一眯,沉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郁尘目光澄净,一脸坦然:
“你刚刚吃的那些糕饼里,有十香软筋散。”
“徐郁尘你混账!”
谢芸气得差点吐血。
她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徐郁尘,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明明是想推开他,最后却变成了投怀送抱。
徐郁尘唇角轻勾,邪魅一笑,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安歇吧,你今晚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到我的,等明日药效一过,你再打我也不晚。”
怎么可能不晚?
真要等到明日,她清白都毁了!
别说打了,就算把徐郁尘杀了,也追不回她的清白了。
就在谢芸怒目圆瞪之际,徐郁尘突然俯身,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然后他猛地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
当谢芸反应过来时,发现徐郁尘已经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徐郁尘你敢!”
谢芸怒极,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错。
徐郁尘咽了咽口水,气息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前世,两人曾有过无数次缠绵悱恻的时刻,谢芸当然知道,徐郁尘这是动了情了。
她急忙用力挣扎起来。
可十香软筋散的药效太强了。
她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最后,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徐郁尘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前世。
前世洞房花烛夜,徐郁尘也像今天这般热情似火,仿佛整个人都会燃烧似的。
她以为,他是爱她的。
她真是太天真了,连情.欲和真爱都分不清。
如果男人在床上表现火热就是真爱,那青楼女子得收获多少真爱啊?
他要是真爱她,就不会放任母亲和表妹欺负她了。
当然,她自己也不好。
当初,好几次,她明明已经回娘家了,却因为立场不坚定,徐郁尘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她便傻傻地回去了,所以最后,才会落得那么一个凄惨下场。
怀孕期间,她明知徐母和秦思思有多歹毒,竟还孤身一人住在徐府,是她的无知和天真,给了那对姑侄肆意伤害她的机会。
一尸两命,四个人都有责任。
所以这一世,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离徐郁尘远远的。
谁知如今,两人竟又颠鸾倒凤起来。
这便是传说中的命么?
中了十香软筋散,她没法反抗,但哭嚎的力气还是有的。
然而,每次她张嘴想要嚎啕大哭时,徐郁尘总能及时堵住她的嘴。
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最后,嚎啕声变成了呜咽声,仿佛情人间的絮语,缠缠绵绵,引人遐思。
第二天,整座状元府的下人都不好意思看谢芸。
状元公和夫人昨晚太激烈了。
状元夫人的脖子上全都是羞人的吻痕。
他们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看到,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多看一眼。
原以为,经过了昨晚,状元公和夫人必定是甜甜蜜蜜,蜜里调油,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谁知,第二天,状元夫人竟包袱款款想要回娘家去。
三天后才是回门的日子,今儿个,应该给婆婆敬茶才对。
看来,昨晚,状元公把夫人给欺负惨了,以至于夫人恨不得马上逃回娘家去。
只是,嫁为人妇,再不适应也只能慢慢学着去适应。
否则,若是不听话,被夫君休了怎么办?
可偏偏,状元夫人胆子大得很,非回去不可。
状元府的下人们原以为:
状元公肯定会强行带夫人回徐家祖宅敬茶的。
谁知最后,状元公竟然陪夫人一起回了娘家。
不但如此,他还给岳父岳母敬茶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京城百姓全都惊呆了。
自古以来,新婚夫妻成婚第二天,应该给公婆敬茶才对。
谢芸非但没给婆婆敬茶,还带着丈夫回娘家给自己父母敬茶。
所作所为,简直太恶劣了!
这样的媳妇,自古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也因此,谢家女原本就不好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不但谢鸢等同姓姐妹的婚嫁受到了极大影响,就连上官汐也受到了莫大影响。
但没人在乎。
谢鸢乐呵呵的,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受连累。
影响就影响吧。
反正谢家女本就难嫁,不怕雪上加霜再多几条难嫁的理由。
她原本就没打算嫁人,影不影响都一样,姐姐开心就好。
上官汐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原剧情中,谢芸就是太在乎娘家姐妹的名声了,怕自己做出出格的事影响了妹妹们的婚嫁。
可结果呢?
忍气吞声有什么用?
最后,风雨飘摇,江山倾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而且,那些虚名也没什么用。
谢家女向来难嫁,再多一条也就那样,实在没必要纠结。
可惜,前世的她,想不明白这一点,最后,生不如死。
谢芸不打算走了,她打算哪儿都不去,就住娘家。
谁知徐郁尘竟大摇大摆搬进了她的香闺。
她能赶人吗?
不能。
因为徐郁尘手上握有圣旨。
皇上明确表示:
妇唱夫随。
谢芸想去哪儿,徐郁尘都要陪着一起,不能因为公务繁忙而冷落了谢芸。
谢芸:“……”
现在是公务繁忙的问题吗?
是她不想见徐郁尘啊。
什么妇唱夫随,她一点也不想。
这道圣旨,明面上是在帮她,但其实是在帮徐郁尘。
也不知徐郁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能得皇帝如此重用。
既然住在娘家也避不开徐郁尘,那就索性回状元府吧。
吃也要把徐郁尘吃穷!
更何况,状元府还有她的嫁妆要打理。
这几天,徐郁尘都是下朝后直接回谢府的。
今儿个也一样。
谁知回到谢府后听说,芸儿搬回状元府去了。
他当下喜不自胜,急急忙忙赶回状元府。
状元府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大群百姓。
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便见母亲和表妹从人群中挤出,朝他的马车飞奔而来。
居然是她们。
徐郁尘皱眉,眸光冷沉,红唇紧抿,面若冰霜。
他很快便从马车上跳下,面无表情地望着母亲,问:
“母亲来此,有何贵干?”
见儿子态度疏离,徐母一脸不悦,冷哼一声道:
“来自家儿子家里转转,还需要理由吗?”
徐郁尘道:“当然需要。娘子不喜欢你,我怕她看见你动了胎气,为了徐家子孙,母亲你就忍耐一下吧。”
“凭什么要我忍耐?”
徐母目光阴狠,咬牙切齿地咆哮:
“这才几天啊,她有没有怀孕都还检验不出来呢!就算她真怀孕了又如何?哪个女人不会怀孕?就她金贵么?”
站在一旁的秦思思跟着帮腔:
“就是。农村里的妇人,怀孕时还要下地种田呢。就算她真怀孕了,她也得给姑母晨昏定省,这是为人媳妇最起码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