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裴新月害怕他反悔,忙答应,“别说一件,两件三件也不在话下,四件五件尚能勉强”
周斯扬皱眉。
她立刻正色,“什么事?”
“你知道怎么联系上暗门?”
暗门,以拿钱买命为营生,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根据地十分隐秘,若无可靠的人引荐是极难找到的。
裴新月:“发生什么事了?”
周斯扬:“杀一个人。”
“还有你杀不掉的人?”
以周斯扬的武功杀一个人,就和抬抬手指一样简单。
“我动手有人起疑。”
那人不是傻子,方才不可能没瞧出问题。
“是谁?”
“郝心。”
周斯扬关上房门,从袖中取出玉佩,原有的穗子已被烧成灰烬,比巴掌小些的圆状上雕刻浅浅的云纹,云纹隐隐汇成朦胧的图案,古朴简约。
周斯扬研究了一会儿,断定这样稀罕的材质只能是皇后所有。
他起身打开一扇柜门,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锦囊,他从中挑选了一只,将玉佩小心放进去,束好口,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放入怀中.
*
三天后,莫鸣再一次叫住了周斯扬。
“那日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已让郝心去林副统领那里做交接,等吏部授任文书下了,再正式公布。”
“昨半夜他派人传话,说他家老父亲过世了,要回乡奔丧。”
见周斯扬露出惊讶,莫鸣道,“他父亲病了大半年,生老病死也是常情。”
接着又说,“这段时间,副统领的事务由你暂代。”
“末将——”
“周斯扬,本将这是命令,不是询问。”
周斯扬抱拳拱手,只得应下,“是。”
莫鸣不再说话,只是翻动手中的兵法。
只见他如一座山般坐在那里,面容整肃,没有情绪的时候是冷峻的。
周斯扬:“大人若无其他吩咐……。”
莫鸣状似随意,“当时忘记问了,当时郝心在门外等你,是为了什么?”
周斯扬面色极其不自然,“那日,”
见他支支吾吾,莫鸣沉脸,“犯事了?一个两个都是这副见不人的模样,不说也罢,他日别真栽到我手里!”
周斯扬跪下,“末将有罪!末将收了安贵妃手下宫女的银子,不想被他撞见了。”
“当日他来找末将正是为了此事。”
莫鸣:“收银子?”
“那宫女托末将把她积攒的例银寄回家乡。末将不该私自与其接触,甘愿领罚。”
莫鸣不置可否,“此事就此作罢,再有下次,按军规处置。出去吧。”
“是。”
周斯扬想,要演戏还真不简单,不过,暗门已经出手了,郝心也活不了几天,这事也就彻底过去了。
为什么非要留下那块玉佩?
周斯扬不愿意去深思这个问题。
莫鸣仔细端详着玉佩,他手中这块是让人从顾家旁系子孙那里偷来的。
周斯扬对京城的人不熟,郝心却各处留意着,他一眼就觉得那块玉佩眼熟,顾府子弟人人都有一块。
是的,即便周斯扬让出了副统领之位,郝心仍把一切都说了。
为什么?因为莫鸣看中那个少年!只要一日不除,他就会一直挡着自己前面。
郝心以为周斯扬贪财,欲独自昧下那块玉佩。
莫鸣却留了一条心眼,追问玉佩的模样。
永安宫现在在皇帝心中是何等的特殊地位,别人看不出来,莫鸣却看的透透的。
当初皇帝令他追拿贼人,其中的流言他早听说,如今废墟之中发现顾氏的玉佩
宝宝们,节日快乐!
要好好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