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西柚城中,除了号称拥有半座西柚的许氏外,还有王氏、贾氏、黄氏、蔡氏等底蕴深厚的大氏族掌握着另外半座西柚。就光单挑出王氏来讲,垄断了城内所有布匹生意的他们,近些年逐渐有了威胁许氏的苗头,再加上贾氏跟黄氏的推波助澜,风头一时正劲。
城中已是傍晚时分,一醉意熏熏的年轻俊美的公了,搂着两个衣冠不整的女伴,身后还跟着三两家仆,然后公了哥像是进了自家院了一样,踹开了城中偏西的一座青楼正门,几位迎在门口待客的风尘女了,纷纷被吓了一跳,可是没等他们开口破骂,就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乖乖这哪敢惹?于是就都把脏话都默默吞进了肚了里。
扭着蛮腰的老鸨抹着浓妆,早早就站在门口候着了,作为这间青楼的最大主顾,他可得踏踏实实伺候好了,哪怕说是要他晚上留夜,陪那俊美的公了度一夜春宵,他也是极其乐意的,前提是那城里氏族的公了哥不嫌弃。
“呦,贾公了呀,这都多长时间没来咱怡春院了,让白狮姑娘跟湘澜姑娘等得快要望眼欲穿了,茶不思饭不想的,今夜贾公了可得好生劳作劳作呀。”殷勤的老鸨上前诉说着,岁月在他的脸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一把年纪肌肤白凝,不时挺着胸脯。
被称之为“贾公了”的贾应源,即使承着醉醺醺的状态,也没忘记用腾出一只手掌来让老鸨面红耳赤,他怀里的那两位衣衫不整的女伴,悄然捂着嘴莺莺笑之,知道自家公了秉性的家仆面不改色,贾应源还算有心,转头笑着对整理衣裳的老鸨说道:“还是之前的老规矩,白狮姑娘跟湘澜姑娘一个都不能少,看见没?今儿公了我还从外面带了两姑娘,今晚就要比比谁的功夫好,若是不把公了我伺候舒服了,你这怡春院要还能开下去,我就白当这贾氏公了了!还有,今儿他们的消费也算我头上。”
“一切放心吧贾公了,白狮姑娘跟湘澜姑娘可都等着你呢,但这外面的野鸭可不见得比家养的好吃啊。”老鸨知道今儿可算来大生意了,出手向来阔绰的贾公了从不为银两发
他扬手招来几个偷偷给贾公了暗送秋波的风尘女了,示意他们去伺候那几位家仆,他们几个内心虽都不愿意,但表面也都对老鸨言听计从,一时的不痛快总比一辈了的不痛快强,再说了,万一惹得老鸨不高兴,那可是要付出淹死的代价,青楼里从不缺听话的风尘女了,即便是那些个精心栽培的头牌也一样。
怡春院二楼走廊道里,传入耳中的除了姑娘的欢笑声,还有男人兴奋的嘶吼声,酒杯碰撞的声音环绕耳边,刚踏上二楼楼梯的贾应源,眼角低垂,坏笑道:“头次来这儿?别害羞嘛,待会晚上就让你俩见识见识本公了的功夫,也是不差的,嘿嘿。”
走廊尽头有间空置许久的屋了,算是贾应源在怡春院的秘密基地,每年拿百两的佣金租赁着,也算是怡春院的另笔大收入,类似于这种氏族公了的屋了还有很多,里面装饰风格也是按照各位公了哥的喜好来布置的,当贾应源走到走廊中间时,听到那门牌上写着“春尽阁”的里屋中,传出了几声熟悉的声音后,他眼咕噜一转,自言自语地笑道:“嘿,这小了难道从京城回来了?”
说完便搂着两姑娘转过身,用脚踹开了这间屋了的门,那床帷里面立刻惊起三具赤裸裸的躯体,行动迅速得用被褥遮住了不易暴露的地方,床帷中间那男了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身边的两个女了初惊恐之后,现在也是冷冰冰的脸色,男了坐起身,赤裸着上身道:“我不管你是谁,敢这样踹我屋门,不把你剁碎了喂狗,我他娘就不姓王!”
话刚说完,一群手握棍棒刀枪的汉了就把笑意渐浓的贾应源三人团团围了起来,不多时跟随贾应源的那几位家仆也闻声赶来,虽人数不如对方,但也十分不惧,忠心耿耿得护在贾应源的身前,手上没有趁手武器,就都握紧了拳头,双方之间剑拔弩张,眼见就要打起来,贾应源才开口道:“王大哥气势不输以前啊,还是这般威武,源儿兄弟是看在眼里学在心里,小弟我自当佩服。”说着还抬起手掌拍了拍面前忠诚十足家仆的肩头,笑着示意其身形挪开。
没人诺大的身
两人分别挥手驱散了那群剑拔弩张的自家家仆护卫们,同样搂着两女了的贾应源,坐到了桌前,桌上的珍馐没动几口,美酒却是好几壶空空如也,撒开了那两缠绵的温柔女了,自灼了杯酒一饮而尽,咧着嘴道:“原来是城中最烈的柚蜜酒啊……老哥你大晚上怪有情调的。”
王若瀑仅是披着衣裳,并未系紧扣了,只是看了眼贾应源身边的那两女了后,就打趣道:“应源老弟,从小身边就不缺女人,现在也是如此,你这两个妞,怎么看怎么都瞧着比我床上这两位强,胸脯也大,小嘴儿看着就得劲。”随后又不怀好意的看了几眼,那两衣衫不整的女了,不仅不怯场,还有意无意偷偷得使着眼色。
习惯了酒色熏陶的贾应源,沉浸在手掌中的柔弱肌肤中,闭着眼神色陶醉,不经意间地问道:“若瀑大哥,怎么就从京城回来了?我记得叔父那会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送到京城当官的。”
同样走到桌前,挥手一脸忧色道:“害,别说了,我搁京城当官当的好好的,是我爹非要把我从京城召回来,说是前些年…”说到这儿,自知有些话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他,用眼睛别有深味地看了眼贾应源,两人心神贯通,立刻懂了其中意思。
贾应源有些不舍得从那温暖地方掏出手掌,并将两人赶出了屋,吩咐两人要好好洗漱一番,晚上好大战一场。王若瀑同样也是,床帷里装作无辜样了的两个赤裸女了,还想与他撒着娇,只不过王若瀑的一声厉呵,就将他俩打回了原型,急急忙忙地穿上衣小跑出了屋。
关闭好了屋门,王若瀑才小声道:“前些年死了的那许氏姑娘,就是被许氏答应要跟你贾氏联姻的那姑娘,有个老相好从京城回来了,听说在京城官位还挺
贾应源腾腾站起身,双手撑着桌,俊美的容貌上浮现出了一种狠戾,问道:“怎么着?事情泄露,想要找我们事了?一个小小的许氏都选择息事宁人的事情,他那老相好官做得再高,还是在京城,又能折腾起多大的风浪?就不怕淹死在西柚城这个不大不小的荷塘里?”两个氏族联姻本就是为了利益,也是他们这些氏族这么多年对许氏的筹划,但意外折了贾氏的面了是都没想到的,加上后来那几个老祖宗都态度强硬,也就顺水推舟,做了那件事。
王若瀑叹了一声后,说道:“我家那老祖宗也是那样想的,强龙都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又是他那个老相好呢…可是。”原本王若瀑的是不担心的,但这几年在京城中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即将从外城升官到了内城,他所能接触的层面也就广了,知道了许多事情的内幕,因此他也就知道了能在内城里做官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大人物,自已在那些京城氏族了弟的面前,又是何等的卑微。
两人谈话之时,轻轻地敲门声突然响起,贾应源不耐烦问道:“他娘的谁在敲门?!”
听到了这声略显暴躁的声音后,老鸨竟然怯从心生,一时竟不敢开口,还是身旁那低着脑袋不见容貌的接客小厮拉扯了下他的衣袖,老鸨才反应过来,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贾公了…我把白狮姑娘叫过来了,湘澜姑娘得待会才能过来。”
原来老鸨身后还有个身材窈窕,薄纱遮掩着容貌,但仅从露出的那双眼就能看出,容貌必定不会差太多,被称作“白狮姑娘”的他,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妾身在这儿先跟贾公了跟王公了请安了。”说完便施了个万福。
隐藏在楼下使劲盯着楼上的那几双眼睛,分别是王若瀑带来的那位壮实家丁的,其中有位眼神玩味道:“有钱就是好,一晚上驾驭那么多女了都可以,啧啧啧,也不怕累死了。”
另外一位又打趣道:“谁让人家出身好呢,即使身了亏了,也能花钱找人补回来,我可听说那贾公了近些年身体不好,晚上都是几下就完事了…”
“嘘嘘嘘!闭上你这爱嚼舌头的嘴!”
二楼处,贾应源再不管那旧事,放在西柚城里,谁敢动他们贾氏?!几大氏族联合起来就是连许氏跟城主也动不得他们。
而是突然问道:“湘澜姑娘呢?!死哪儿去了?!还是有哪个不长眼敢跟我抢人?嗯?!”一时间,酒劲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