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蚀骨之毒就生长得越快,它们之间是两级相生的关系。所以,你的寿命,怕也是所剩无多了。”
“这位是古暗。”青宁立刻小声向我介绍,“他以身养毒,因此永远保持着孩童的模样,年龄成谜。我来到观玉宗时,他就已经名声远扬了。”
一旁的文和,脸上写满了担心,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眉心,似乎有话想说,却被旁边的女子轻轻拉了一把,最终只能朝我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穿鱼古家的人手段狠辣。”真红冷笑一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今天各门派的代表都到齐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观玉宗是不是想独吞许含蝉、蛇胎,还有那个鬼胎沈淑怡?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没错。”真红身旁,一个身着丹青汉服、手持画笔的青年也附和道,“既然已经从蛇棺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好东西自然应该人人有份,不能因为改了个行头,就都归了观玉宗吧?”
“小师妹,过来这边。”青河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靠近,然后指了指在场众人,“关于你的去留问题,就由你自己来做决定吧。”
原本以为到了观玉宗,有阿玉在,玄门中人来了也不怕,没想到最后还是得我自己来应付这一切。
不过话说回来,观玉宗至少对我还算客气,没像其他玄门那样咄咄逼人。
我走过去,在青河旁边的椅子上稳稳坐下,目光坚定地看着那些人:“不论你们是哪个门派,我阿蝉就在这里,你们想怎么样?”
阿玉叫我到观玉宗,至少还会跟我商量,提醒我可能面临的困境和需要承担的责任。
可他们呢,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分配的东西,真是让人心寒。
难道我真的这么好欺负吗?
“呵呵呵……”真红在一旁听着,不禁低笑出声,挥动着手中的火红尾羽。
她转头对那个拿着画笔的人笑道:“对啊,你们可记得玄影门的人是怎么死的,闻人溯一发怒,那可是冰封千里,雷霆万钧啊。”
执画笔的人闻言,脸色一冷,沉声道:“镇子那天,天地变色,闻人溯和真正的许含蝉之间产生了分歧,恐怕他现在正自顾不暇呢。”
他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我:“你既然已经改了名字,那就不再是许含蝉,离开了镇子,闻人溯和蛇棺都保护不了你。”
这时,青宁看向我,压低声音道:“小师妹,阿玉的意思你应该清楚吧?你只需要表明态度,是你自己愿意加入观玉宗的,这样我们才好为你出头。”
我朝她微微点头,随后目光扫向那些保持沉默的众人:“这些门派的名号我虽听过,但今日看来,似乎并未齐聚一堂,不知在座的各位,是否有未报名号的,不妨此刻现身,让我等见识一番?”
青竹轻笑了几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我们写意门对这些纷争可没什么兴趣,我们追求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不过是他们找上门来,我才顺便来看看这位能让闻人溯生气的传奇人物。”
“说起来似乎就剩避世门还未露面了?”我边转动着指间的石刀,边轻轻扶正头上绑着黑发的桃木剑,好奇地问道,“不知避世门是否有高人在此?”
避世门,光是听这名字就透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江柯飞曾简略提及,说他们人数众多,实力强劲,在玄门中声名显赫却又行事低调。
然而,我的问题抛出后,院子里竟是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青竹见状,冷笑一声,目光转向真红,调侃道:“你看,三宗之中,也就我这写意门的宗主赏脸来了,你们这是觉得我太清闲,特意来给我找乐子吗?”
真红脸色一沉,解释道:“避世门素来不插手玄门之事,他们的存在自然不计入此类统计。”
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说道:“说到玄门,我倒是与其中两家有着不解之缘呢!”
说话间,我指尖微动,几道冰棱猛地射向真红。
这些冰棱非同寻常,乃是江柯飞所赠,蕴含特殊力量。
我如今力大无穷,指尖轻轻一弹,冰棱便如离弦之箭,直逼真红头上的华丽羽冠。
真红反应迅速,立即挥动那根火红的尾羽进行防御。
然而,晶石一触尾羽,竟立刻化作火星,将尾羽烧得滋滋响。
但就在火光之际,尾羽中竟飞出千万小鸟,它们似乎对冰棱产生了兴趣,纷纷上前啄食。
然而,吞下冰棱后,这些小鸟却突然倒地抽搐,羽毛迅速失去光泽,最终腐烂成一滩灰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我手上还握着许家的势力。”我盯着那只挣扎的小鸟,低声说道,“现在,就剩下你们了,是吧?”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我是个独立的人,我的去向和选择,由我自己做主。”
“就算我腹中怀着蛇胎,也绝不会让你们随意摆布。”
我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石刀,目光转向古遇秋,“我能从镇拼死逃出来,就证明了我不是那种会认命或坐等死亡的人。”
“你不是体会过我的手段吗?当初肚子里的蛇娃,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处理掉。我的命,我也敢拿出来赌一赌。你说,我会怕这蚀骨之毒吗?”
我沉声对古遇秋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就算没有了闻人溯的庇护,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不是我该何去何从,而是应该想想,被我献祭给蛇棺的,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我目光如炬,直视着古遇秋,声音低沉而有力:“虎毒尚且不食子,论起阴狠,谁又能比得上你呢?”
古遇秋脸色骤变,她紧握弓弦,毫不犹豫地向我射出一箭:“那就看看你到底怕不怕死!”
惊波箭呼啸而来,我迅速抽出头上的桃木剑,黑发如潮水般涌出,缠绕住那支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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