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表现得茶里茶气,却也是因为心里不安。
温岁阑反手握紧他的手:“我喜欢的我爸妈也会喜欢,不用担心。”
“真的?”时景肆此刻迫切的需要温岁阑的安慰,他知道自己今日突然上门不妥。
可若是等谢定城和束纤认可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时景肆等不及了。
只有和温岁阑待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他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真的。”温岁阑毫不犹豫的点头,两人说话间,谢定城和束纤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到停在谢家门前的这阵仗,饶是谢定城也有些看直了眼。
时景肆找这么多人是想逼婚不成?
反倒是束纤神情还算平静,她看向时景肆:“时总,你这是?”
束纤表情温和,从她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喜怒,但是声音里却带了几分严肃。
时景肆背后一僵,拉住想替他说话的温岁阑,自己向前走了一步。
然后在谢定城和束纤错愕的眼神中九十度弯下了腰,清晰有力的开口道:
“伯父、伯母,唐突上门打扰还望两位海涵。”
谢定城眯了眯眼,“时总这是想做什么?”
别以为这小子做得如此谦卑,他就会松口。
束纤看了谢定城一眼,又看看温岁阑担忧的眼神,拍了拍时景肆的肩:“起来说。”
“是。”得到束纤的这话,时景肆才重新挺直腰杆站好。
他眼神真挚的注视着谢定城和束纤:“晚辈家中已无长辈,所以便请了周老等长辈代行家中长辈之礼,特来向伯父伯母提亲。”
“希望伯父、伯母能同意晚辈与您们女儿的婚事。”
谢定城扯了扯嘴角:“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逼婚的。”
这阵仗,除了时景肆估计也没其他人弄得出来。
亏得这些退隐多年的老家伙,为了不得罪时景肆,竟然全都露了面。
束纤白了谢定城一眼,见时景肆听到他那句阴阳怪气的话眼睛里露出的那抹不自然,只觉好笑。
谁能想到,在外面人人敬畏的人到了他们面前竟然也表现得如此拘谨。
那攥得发白的骨节和僵硬的站姿都暴露着时景肆内心的紧张,束纤心里又是一软。
若非对岁岁在意到了极点,以时景肆的身份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必如此。
想到这里,束纤看时景肆就顺眼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到屋里好好谈谈吧。”
听出束纤语气中对她和温岁阑婚事并无那么排斥,时景肆心下一喜,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多谢伯母。”
“管家,给各位客人看茶。”束纤吩咐着,心里却在感慨,好在谢家会客厅足够大、佣人足够多,否则这么多人还真不好招待。
时景肆来提亲的这阵仗,也是前所未有的大了。
很快,一向宁静的谢家老宅就挤满了人。
*贰
得到消息的谢寂辞和谢遇回来看到这一幕都同时停了一下脚步,向认识的长辈颔首打过招呼才继续朝着正厅走。
谢遇一进门就问:“时景肆呢?”
正在和束纤说话的温岁阑抬头看向自家行色匆匆的两位哥哥,抬头指了指二楼的书房。
“爸爸把他叫去书房了。”
“你不担心?”谢遇问着一屁股坐在温岁阑身边,他在剧组的妆都还没卸,红色的眼影勾勒在眼周有些邪气。
温岁阑忍住想问他剧本的冲动,摇摇头:“不担心。”
谢遇“啧”了一声,“你对他倒是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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