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树果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商人哪!
“那配方是一眼都没敢让咱俩看……”
钱亦文把配方在董树果面前一晃,说道:“你看它有啥用?你也用不着。”
瞟了一眼四凤子,又对董树果说道:“你要想用,姐夫直接给你拿回来点成品不就得了吗?
“姐夫给你加一倍的料,咋样?够哥们儿意思吧?”
四凤子听了,起身要走:“天黑了,我得回家了。”
这嗑儿,没法唠。
这姐夫,比董老师说话还没个正经的……
钱亦文费心地在后边叮嘱着:“天黑,好好走道儿,别淘气哈!”
“别老啥都说,四凤子都抹不开了……”英子埋怨道。
“又没老人和孩子在跟前,怕啥的。你像她这岁数,都当妈了。”
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去,钱亦文把原来的配方拿了出来。
逐一对比后,排查出了所差的六味药。
闹羊草、肉苁蓉、海狗肾、锁阳、巴戟天、东革……
全是关键性的东西!
王场长手捂手按着的配方……拿走,不用谢……
“差这点儿东西,差那么多吗?”英子问道。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媳妇儿,这么跟你说吧……
“其实,这六种里边,随便拿出个两三种来,加上人参、鹿茸,泡完了都能管用。”
英子说道:“真的假的?”
钱亦文坏笑着说道:“你要不信,等你生完孩子,咱们试试?”
英子白了他一眼,心想,怀着孩子,耽误你啥事儿了?
英子怼了钱亦文一杵子后,接着问道:“既然几样儿就管用了,为啥还非得加那么多别的呢?
“这不是无端增加成本了吗?”
钱亦文笑道:“这你就外行了吧?
“二十多种放一起,你知道哪种起关键性作用?”
英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原来,这就是个迷魂大阵……
钱亦文把从老场长那里拿到的配方,重又塞回了信封里。
“刺啦……”
划着一根火柴,连着信封,一起点着了。
“错啦!这个是真配方!”
英子伸手来抢,为时已晚……
随着钱亦文的手一松,这份让王场长赚了他几百块钱的配方,已化为地上的一堆灰烬。
钱亦文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没错,烧的就是它。
“东西存在这儿,才最安全……”
英子说道:“烧了,你能记得住吗?
“万一要是忘个一样两样的,那不就完了吗?”
英子一边说,一边去外屋的碗架子里往出倒腾饭菜。
自从欧派、柏朗出来以后,这玩意儿也落配了……
回屋看时,钱亦文正拿笔写着什么。
英子点了点头。
嗯,还是得留在纸上,才把握一些。
钱亦文把写好的纸条交给了英子:“你把它记牢了,然后把这字条毁了。
“万一我要是——”
英子猛然抬头,伸出湿漉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破嘴,又啥都说!”英子责怪道。
“呜……不说,不说……”钱亦文伸了伸舌头,咂咂嘴,“啥味儿?”
“酸菜水,还能啥味……”
钱亦文盘腿上炕,端起饭碗问道:“这两天,去卫生院了吗?”
“老去干啥,大夫都说太娇气了……”
钱亦文一边扒拉着饭,一边说道:“这哪是娇气,这是例行检查。
“明天一早,我跟你去,可不能让你们娘俩有什么闪失。”
提起了娘俩,钱亦文四处看了一圈儿:“儿子呢?”
英子笑道:“正好你回来了,你可得管管你儿子了!”
钱亦文说道:“咋的了?这么小,也不能惹啥祸呀?”
英子接着说道:“一去供销社,四凤子就给拿回来一堆好吃、好玩的。
“这几天去惯了,一天不去都不行。
“刚吃完饭,一手一个,就把老头儿老太太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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