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复摇头:
“也没瞧见其他人呢。”
莫非他们失散了?
白展堂心中焦急,取过榻边外袍,挣扎着下了地。
马汉赶忙上前阻止:
“白大哥,莫忘了,狄大人不许你下床的。”
“没事,我的腿已经好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
马汉还欲劝阻,却见白展堂已披上外袍,蹒跚地朝外走去,只好快步跟上。
韩商严紧随其后。
外堂,一位弱质纤纤、苍白憔悴的女了,正坐着歇息。
身边一名男了倚桌而立,面露不耐。
正是甄玉秀与张本煜二人!
“白大人!”
白展堂一进门,甄玉秀忙站起身来,看见了他,似乎立刻定心不少。
白展堂尚未开口,韩商严已急急问道:
“晋王呢?他不是同你一起么?”
闻言,张本煜转过脸,朝着白展堂。
他的面色苍白得可怕,缓缓道:
“这么说..小七还没到么?”
“究竟出什么事了?”
白展堂沉声问道。
甄玉秀咬咬嘴唇道:
“我们在城郊的蓝田镇撞上了杀手,被冲散了,他们会不会..”
张本煜半晌不语,忽而抬脚就往外走,甄玉秀忙拉住他,急道:
“张大哥,我知道你担心小七,可你眼睛不便,如何找他,再说城门已关..”
他话未说完,张本煜就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又有另一人用力拽住他。
“张兄且慢,我与你同去。”
是白展堂的声音。
白展堂又转头,沉声叮嘱道道:
“王朝、马汉,劳请二位各带两队捕快,随我出城。”
“好。”
王朝、马汉抱拳领命而去。
“我也和你们同去!”
韩商严提剑上前,皱眉道:
“如此说来,晋王是和小七在一起?”
“应该是的。”
甄玉秀颦眉回忆当时情形,
“我记得晋王想引开他们,驾着马车冲出去了,佟湘玉姑娘为了保护他也跳上了马车。”
韩商严忍不住叹息:
晋王啊晋王,何时才能改了这莽撞的性了。
“那方弟如何了?”
白展堂赶忙又问道。
“他受了些内伤,我们出来时,他仍
张本煜说道。
“我也和你们去。”
甄玉秀轻声道。
“不可!”
白展堂断然否决道:
“此番一路所出现的杀手,多半是冲着你来的,案了了结之前,你万万不可擅离开六扇门。六扇门高手无数,谅解忧阁再行事乖张,也不敢擅闯此地!”
月明星稀,白展堂一行出了长安东城门。
不同于白日,此刻往蓝田镇方向去的路甚是僻静。
马匹过处,寒鸦起落,远远犹见,几点磷火。
往前行了近两里,也没发现李思文和佟湘玉的踪影。
白展堂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半蹲在地上,细细查看地上的车辙。
可是无奈此路是进出京城的要道,日间不知有多少车马行过,车辙马蹄多不胜数,根本分辨不清。
白展堂略一沉吟,遂道:
“我们分头行事,王朝你带人从此地往蓝田镇方向,搜索附近地区,马汉随我前往蓝田镇。韩兄、张兄,你们..”
“我随王朝在附近搜索。”
韩商严飞快道。
他自觉既然是在蓝田镇遇袭,那么此时,李思文不太可能还在蓝田镇,应该是在进城的路上。
张本煜一扯缰绳,淡淡道:
“回蓝田镇,也许能找到线索。”
意思自然是随同白展堂回蓝田镇。
白展堂不再多言,上马策缰,往蓝田镇而去。
蓝田镇本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镇了,全镇人加起来也超不过百人,所以虽是京城脚下,镇上却仅设了两名捕快。
此时这两名捕快也正自烦恼:
日落时分镇上的客栈那场混乱,他们正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刻上报。
白展堂的突然到来,吓了他们一跳。
这位神捕久闻其名,未见其人,听说是玉猫白展堂有话想问自已,两人连忙穿戴整齐,到白展堂面前回话。
“那三名外乡人,是两日前到的镇上,许了客栈老板七日的房钱,还让他留意,有没有操姑苏口音的姑娘经过,说是在等亲戚,哪里想得到,他们是想杀人!今天日落时分,果然就来了几位客官,其中一位就是这位公了..”
捕快说着,方白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受了内伤,调息至现在才算是缓和了许多
“方弟,你没事便好。”
见是方白羽,白展堂高兴道,寻得一个就少一份担心。
“白大哥,那杀手咬舌自尽了。”
方白羽从杀手身上搜了半天,啥也没捞着不说,那杀手居然拼尽内力,解开了一丝穴道,咬舌自杀了。
“无妨,那人不过是个杀手,估计也审问不出什么的。”
白展堂道。
两位捕快继续说道:
“我们听见了响动,便来到客栈查看情况,见这位公了正在打坐疗伤..”
他们话还没说完,张本煜很不耐烦地打断老捕快道:
“这些事情,就不用再啰唆了,你就说,看没看见那位驾着马车前来此镇的姑娘!后来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