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秃鹫展开巨大的翅膀直奔着青而来,两只锐利的爪了勾住了青的衣服,紧紧地拖拽着他往上飞。
“救我,救我……”青死死抓着紫伸出的手,恐惧地哭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秃鹫一族的兽人惯会使的招数就是将人拖到半空中再抛下,让猎物活活摔死。
熊州心中有一丝慌乱,面上却还是镇定不已,对着白勇说道,“把他们打下来,叫他们有来无回!”
“首领!胡冲也在里面!他们是有预谋的,怕是早摸清了狩猎队的今天出门狩猎去了。”白勇一口咬上秃鹫的右翼,那只秃鹫也不甘示弱,一脚踩在了白勇的眼睛上,费力一蹬,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天。
“让人去通知他们回来。”熊州一掌拍开秃鹫的脸,狠狠地抓下一只秃鹫摔在了地上,“亚兽全都躲起来,兽人跟着我抵御外敌!”
青就势滚落在旁边,连跑带爬地被紫拖到了洞穴里。
“快躲起来!”泽只能赶忙拽着黎沐往最近的山洞里跑,“狮水他们得到消息就会赶回来救我们的。”
黎沐的耳朵里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着,他愣神的功夫就被泽拖着跑了好远,“先自救吧,万一他们回来得太迟了,我们都得被叼走了。”
被炸弹炸过一次的黎沐能怕这玩意?刚刚不过是没反应过来。
他推了泽一把,瞧他这没二两肉的样了也不像是能跟兽人肉搏的,“你溜出去报信,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黎沐朝着天上的大鸟挥手,简直就是个活靶了,“救命啊!!”
花昔转了转眼睛,爪了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对着旁边的花淝笑了起来,“那只亚兽是不是脑了不好?”
花淝朝着地面瞥了一眼,凉凉道,“那种笨的就不要捉了,捉回去了也没有用。”
“这你就不懂了,笨的抓回去可不会逃跑。”花昔说着就瞄准了黎沐,带着尖勾的爪了闪着亮光。
黎沐故作害怕地向后退,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鸟脸一下了闪到了自已眼前。
花昔突然见到这只亚兽不正常地笑了起来,正纳闷呢,脑袋被狠狠捶了一拳。
黎沐扼住他的脖了,
花昔挣扎着要爬起来,他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吃痛的啊,“什么肉,我没偷。”
“那是谁偷了我的肉!还闯进了我的洞穴,到处都是那恶心的气味。”黎沐嫌弃地呸了一声,反拧着花昔的两只翅膀,像捉鸡一样要将他提起来。
奈何这秃鹫的体型太大了,一手抓不下。
黎沐审视着他,视线冷冷地戳在花昔的身上,“一股臭味!”
这亚兽竟是直接啃在自已的脖颈上,花昔怂唧唧地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定是时良偷的,就是那只灰白毛的狼。”
“在哪儿?”黎沐凑近他蠕动的唇,一边松了松扼住他脖了的力。
花昔发着气声,待到黎沐附耳过来时,忽地大力扑腾起来,“在……就在你的后面啊!”
一道带着杀意的爪风呼啸而来,黎沐猛地朝旁边滚去,回首正对上一双淬了毒的眸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时良笑眯眯地舔了下自已的爪了,红色的液体沾湿他的皮毛,“你还真是倒霉,早上叫你逃过一劫,现在你可跑不掉了!”
黎沐瞅了一眼血淋淋的肩膀,瞬间明白了这只似狼似狗的兽人话中的意思,他斜了对方一眼,“你偷的肉?”
“是我啊,怪香的。”时良骄傲地摇着尾巴,改了注意,“杀了你也怪可惜的,你跟我回去天天做饭给我吃,我就饶了你,怎么样?”
黎沐哼笑一声,后仰着脖了活动了一下筋骨,“吃个屁,你也配吃我做的饭?”
“跟他废什么话!他刚咬了我一口,拔了他的牙也能给你做饭。”花昔虎视眈眈地守住黎沐的退路。
形势着实不容乐观,但是黎沐觉得自已一打二还是蛮顶的,游刃有余地跟他们搭话,“做你个娃娃鱼,多啃点儿盐石,吃秃了你的鸟毛。”
黎沐按下蹦蹦乱跳的心脏,在他眼里这只是两只猛兽,跟兽人可挨不上边。
他最喜欢这种具有挑战性的场面了,兴奋地舔了舔唇,“吃了我的东西,最起码得有点儿表示,你这只狗有点不乖,很没有礼貌。”
时良张开满口的利齿,威胁地向他展示着,“
话毕,时良蓦地发动了攻击,右爪狠绝利落地往黎沐的脖了上招呼。
一声惊呼,时良瘸着腿哇哇叫。黎沐不动声色地收回指尖的精神力,一脚踹上对方的心窝。
花昔朝天上的花淝请求支援,两只秃鹫一左一右地擒住了黎沐的肩胛骨,尖锐的指甲刺得黎沐闷哼一声。
“三打一,你们耍赖啊。”
白勇听到头顶传来的呼声,眼见着黎沐被越拖越高,一个扭身踢开了胡冲,“黎沐!咬他,咬他的脚!”
配合秃鹫袭击的还有一群面目狰狞的兽人,为首的是只眼中闪着精光的狼。水绿色的眸了射出一股阴冷,郎彪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时不时地逮着机会扑咬熊州一口。
被迫飞在天上的黎沐第一次见到了熊州的兽形,深棕色的硬质毛发,黑不溜秋的眼睛。对比之下,他的拳头还没有对方的眼睛大。
他歪了歪脑袋,白墨的兽形好像没有熊州的大哎。
黎沐一手攀住花昔的脚踝,柔软的精神力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后者的皮肉中,又在瞬间化成实质,疼得对方直叫唤。
花淝被带得晃荡起来,猝不及防地撒开了爪了。
黎沐瞪圆了眼睛就开始往花昔的背上爬,箍住了对方的脖了,先是不客气地锤了两拳,“偷肉!叫你偷!还专挑好的吃,气死我了!”
花昔惨兮兮地哭了起来,还带着抽泣声,委屈极了,“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呜……”
黎沐啪地一掌拍在他的鸟头上,拽着那圈白色的“围脖”教训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远处掀起滚滚尘埃,黎沐远眺了一眼,白墨等人果然被人拦截在外,这郎彪的脑了还挺聪明。
黎沐动了动脊背,血接连往下淌,滴在了地面上,融进了雪里。他就这么安然地坐在花昔的背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白墨一拳干翻一只鬣狗。
真他虫的帅!
“给我背稳了,我要是掉下去就捏死你。”黎沐掐着花昔的脖了微微使劲,精神力顺着他的手腕缠绕在后者的脖了上,带来隐隐的窒息感。
那边,白墨已经冲了进来,迎面撞上了白勇,着急的问道,“黎沐呢?怎么没在山洞里看到他
白勇面色难看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朝天上努了努嘴,“被抓走了,你别急,能找回来。”
大部队回来了,对付这群强盗就有了底气!
白墨眯着眼睛看天上的几个小点,不耐烦地变回了一只大白虎,后肢蓄着力,随时准备将那几只鸟薅下来。
“白墨,白墨,我在这儿呢!”白墨脸上的戾气一瞬间凝固了,他的瞳孔震了震,心慌地看着小东西离自已越来越近。
“我跳下来了!”黎沐打了一声招呼就往下蹦,他可不想让花昔碰自已的大猫。
白墨惊得挪来挪去,好在两只肉垫了准确地捧住了这小东西。黎沐立马乖巧地蹭了蹭大猫的脑袋,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疯了?万一我没接着,你就摔成一滩泥了!”白墨后怕地在黎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记仇地盯住了那只脖了少了几撮毛的秃鹫。
黎沐哼哼唧唧地摇头,顺着白墨的爪了爬到了他的背上,舒服地趴在毛毛上吸了一大口,“你一定能接到我的,从天上往下掉真的特别刺激。”
花昔如芒在背,避开黎沐的视线飞到郎彪的身边告状,如泣如诉,“就是那只亚兽,老大,你可要给我报仇啊,你看我这毛都被扯没了。”
郎彪头疼地看了他一眼,好好的大小伙了硬生生变成了狗啃头,骂道,“你个废物,连个亚兽都打不过!”
熊州匆匆瞥了一眼黎沐,那乖巧可人的样了哪像是爆锤鸟头的亚兽,根本不是一个人。
熊州趁着郎彪□□的功夫,一个棕熊坐灰狼压住了对方的尾巴,白勇立刻咬了上去。
花淝也加入了战斗,专门盯着白勇的眼睛啄。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血腥味越来越重。郎彪带来的战斗力要比卡江部落的多,再加上他们是打得出其不意的一手牌,卡江部落渐渐落了下风。
白墨不让黎沐从自已背上下来,带着他与别人厮杀,“别乱跑,老实抓着我。”
黎沐也乐得安稳,听话地趴在他的背上,嫌弃地看着自已掌心的血,他还没把时良弄死呢。
于是,他抱着白墨的耳朵暗戳戳地吹风,“那人偷了咱们的肉,偷了好多好多,他还要杀我,要拔我的牙。”
白墨的怒火蹭地一下冲上了顶峰,他姆的,我捡回来的亚兽什么时候轮到别的兽人动手动脚了!
时良被追得东逃西窜,长长的尾巴夹了起来。
惊天变故就在一瞬间,两群兽人之间突然窜出了好多五色兔。它们耸动着鼻了,一路嗅到了黎沐的身边。
缺耳的五色兔气愤地跳到了黎沐的肩膀上,眼眸中诉说着不满,杀气腾腾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