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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1 / 1)

帘子后面别有洞天,一盏明灯高挂,宽敞整洁的仓库印入眼帘,成箱的酒水与饮料叠放,都是调酒用的原材料。仓库中央还有十几层高的木质阶梯旋转而上,上楼后是酒吧休息间。

李大伟个头不高,勉强到仇展下颚处,他身形健壮,笔挺干练的调酒服穿在身上看起来有点憋屈,不过他本人倒是不当一回事,挽起袖子后露出自己的大花臂,咧嘴一笑:“你离上次来,得隔了小半年吧?”

仇展掏出烟,递过去一支,身体随意靠在摞在一起的木箱上:“店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板又不靠这个维持生计,好坏都那样,节假日和周末人多点儿。”李大伟说话间那撮小胡子跟着晃动,有点滑稽:“不过那天听老板的意思,可能到时候想把这家店盘出去。”

“盘出去?”仇展笑道:“他都说多少年了,小舅除了会正经赚点钱,其他话都不用当真。”

“可不嘛,谁和钱过不去?不正经赚钱真喝西北风了。”李大伟一通乐,烟抽完半支左右才言归正主:“展,你想打听的那个人没什么眉目啊,什么情况?”

“你先看看这个名单。”仇展把手机掏出来,翻到普阳发给他的文件:“上面都是近十年内有前科的人,都是关押在你当初在的看守所,有没有眼熟的?”

李大伟把烟叼嘴里,两手捧着手机,嘴里模糊道:“真不敢打保票,我出来都十年了......”

仇展没接话,等着下文。

名单有些长,李大伟前后仔细看了小十分钟,到了才指着其中几个人名说道:“这三个我有印象,但不确定是不是我见过的。当时我都快刑满释放了,他们三是团伙抢劫,听说还砍伤一老太太。嗐,我当时年轻犯错那也是因为家里亲妈没钱看病,走了歪路,但绝不跟他们一样,连害人的心都有。”

“哪三个?”仇展问。

“这儿。”李大伟站起来,指着手机屏幕:“郭长安、郭长全,这俩是兄弟,还有这个叫张望的。”

“谢了。”仇展拍拍李大伟肩膀:“阿man。”

“可得了吧。”李大伟笑的喘不上气:“瞧我这脸,老了,都成哈巴狗了一点也不man。”

确实,李大伟实际年龄比周月烊都大,加上本人长相就老成,现在瞧起来都有五十来岁,和man根本搭不上关系。

“哦对了,这个张望现在应该还在里面。”李大伟说:“当时出狱不久,听说又犯了事。有前科的人想重新走上正路太难,蹲几年牢出来之后基本上都他妈跟社会脱节,也就我命好,遇到老板能扶持一把。”

“这俩呢?”仇展继续问。

“这俩不清楚。”李大伟摇头,捋着自己小胡子:“忘记是哥哥还是弟弟,因为喜欢玩扑克,当时起外号叫小k,还是什么k,或者我再帮你打听看看?”

“小k?”仇展琢磨几秒,心里顿时捋明白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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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轻盯着酒杯,上面装饰用的薄荷叶已经浸在杯底,这杯酒并不香,在嘴里没残留什么值得让他品尝的味道。

片刻,他叹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带着稍有抵触的笑:“抱歉,这个忙不能帮。”

周月烊轻挑眉头,镜片后的双眼包含深意。他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微笑的同时,连眼角皱纹都一并带着岁月积攒的精明:“这样的话......是我多嘴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互相有好感并不代表要在一起,即使真的发生过什么关系,也并不能说明彼此可以做到坦诚相对。仇展是个成年人,他锁在门后的秘密既然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我以帮助他的名义去窥探,对我们来说——是越界。”淮轻笑的不以为然,抬眸直盯着周月烊:“何况,我也不想去做。感性和理性之间我选择后者,喜欢、欣赏、崇拜等等,这些形容感情的词汇不能拿来当饭吃,往往这些不起眼的字眼会导致难以自拔的后果发生,所以在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迈出不必要的那一步?”

“我还真的挺喜欢你。”周月烊随手拿起一支酒杯,拿白布擦拭着:“一杯酒,有人喜欢有人却讨厌。还有一种人,喜欢归喜欢,但从不会认为自己喜欢,只是偶尔小酌一次,尝了味道,填满当下空虚,至于之后,可能喝过那么几回后便会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那一杯。”

“喜新厌旧是社会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淮轻将自己那杯酒推到周月烊跟前:“劳烦,再加点冰。”

“给你换一杯。”周月烊手里动作优雅,落在肩头的黑发随着他动作微微垂下几缕。

“你这里,花钱可以买到消息?”淮轻往前靠,右手撑着自己下颚:“我可以试试吗?”

“说来听听。”

淮轻斟酌片刻,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我想买仇展的秘密。”

“嚯,出手大方啊。”周月烊倏地乐了:“让你帮忙你不愿意,怎么想着花钱来买?”

“那个秘密我并不在乎,我想买的——是三年前那个。”淮轻把卡拿起来,直接塞到周月烊手里:“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

仇展把打听来的消息发给普阳,在仓库抽完一支烟后,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普阳语气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仇队!郭长安、郭长全就是大桥村的刘旺和老k,辖区派出所那边给的消息,这俩王八蛋出狱后隐姓埋名,一直在大桥村垃圾场收废品为生,郭长安比郭长全大十岁,有时候会打零工。我已经找人去查火车站购票信息,监控明早能拿到,说不定郭长全捡到那包钱之后已经出了中海市。”

“ok,郝大全这边怎么样?”仇展打个响指。

“您真神了,盯梢的警员回复说郝大全一小时之前去了网吧,包夜,没玩游戏,一直在上网。”

“继续盯一下,两手准备。如果郝大全购买了出市车票,你具体再往下查。”仇展看眼时间:“刘雨璇男友查的怎么样?”

“从她公司拷贝来的视频找到了她前男友,当日监控还拍下了她前男友车辆信息,根据车管所车辆记录已经找到本人,姓皮,单字越。”普阳在电话那边喝口水。

“辛苦,明天一早带人去一趟,捎带提取dna样本。”

“好嘞。”

“赖良呢?”

“和丁楠还在看监控。”普阳说着,顺嘴问道:“淮队呢,身体好些没?”

“明天早点你买,带一杯星巴克美式,回头一起给你报销,今天早点回去休息。”仇展答非所问:“把电话给赖良。”

“稍等......”

电话那边普阳隐约说了几句,仇展疲惫的揉揉眉心,感觉太阳穴连带着脑仁泛疼。

刘雨璇这个案子实际并不复杂,从人际关系排查多少能查出一些问题,然而这个案子的重点在于那包丢失的钱。

凶手可以为财、为色而做出不可饶恕的过错,钱这个东西最能考验人性,如同郭长安、郭长全兄弟俩见到大笔钱都可以欺瞒警方,可为什么凶手会把钱扔掉?

刘丰石毋庸置疑是个有钱人,多少不会在乎,但反而说明这个案子和他关系不大。男女包.养这种形式中,弱者一直是女方,既然刘丰石能坦白自己身边不止刘雨璇一个,就能说明刘雨璇对于刘丰石来说并不重要。不重要的人,金主最有执行权——不想要的话那便弃而远之,没必要大费周折的杀人。

比起来,刘雨璇前男友皮越嫌疑上升。自己女友抛弃自己去傍大款,不止丢人,心中埋怨那肯定不会少,冲动杀人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还有一名未知的凶手,竟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仇队?”

“怎么样了?”仇展从思绪中回过神:“监控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赖良叹口气:“刘雨璇死亡时间是7月20日下午2点左右,所以我和丁楠首先调取案发时间段的监控来看,结果您猜怎么着?缺失了一小时。”

“一小时?”仇展一听,登时神经紧绷:“案发前还是案发后?”

“案发前后,即一点半开始到两点半。”赖良恨骂一声,电话这边就能想到他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不止这个时间,我们随后快进往后看,当日也就是20号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两个小时的监控也没有。”

“案发时间没有监控记录、案发后......不出意外是案发后当晚凶手抛尸。”仇展咋舌:“第三个嫌犯应该就藏在名豪庄园,找人去盯着康子强。”

“收到!”

这通电话打出不少线索,仇展心烦意乱,伸手掀开帘子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淮轻坐在吧台前正和周月烊说话,两人脸上表情淡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仇展并不知道自己已被当成话题讨论过,挨着淮轻坐下后使劲儿打个哈欠:“很晚了,走吗?忘记让李大伟别给加酒,你还得开车。”

“你送我。”淮轻说。

“要么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多陪你小舅聊聊。”周月烊喝口冰水:“咱们家人都这么无情?”

“谈钱不无情吗?”仇展搓搓手指:“我没日没夜奔前忙后,一个月就赚那么点死工资,有人一开口就拿走十张,有良心吗?”

“天地良心,是你给我的,我可没明说要多少。”周月烊摊手,满脸无辜。

“多大人了......”仇展憋不住,笑了。

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是普阳发来了郭长安、郭长全的照片。

仇展点开,放大。

淮轻喝着小酒,随意一瞥。半秒后,他猛地放下酒杯,酒水顺着顽强的杯壁喷洒而出,落得满吧台都是。

“怎么了?”仇展被淮轻的动作吓一跳。

“他是谁?”淮轻握拳,因为紧张导致嗓音跟着沙哑:“我问你,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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