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嗣妄和冀州知府目前看来都还挺配合,冀州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充满了玄武军的影子,方在野在其中指导,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冀州城里倒也有了些生气。
谢闲他们四人用了半天的时间也顺着沂河抵达了枣花村。
而现如今的枣花村一眼望去,就能感受到里面的阴森,时不时还有尸体的恶臭随着阴风飘出。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枣花村村口,谢闲他们下了车,皆抬眸望向村子里,从村子飘出的恶臭让谢闲脸色微变。
而楚景行胃里止不住的翻涌,控制不住的直接呕吐起来。禹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脸色十分不自然地给他拍背顺气。
“要不你别进去了,在车里等我们。”禹王开口。
“不,不用。”楚景行擦了擦嘴角,对禹王笑道,“谢皇兄关心。”
禹王像触电般猛地收回手,眼神飘忽不定:“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楚景行弯了弯眼:“那刚刚是谁在帮我顺气?”
禹王:“……臭小子。”
谢闲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俩,随后变脸极快,笑得格外做作:“二位殿下,请问你们好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呢?”
楚景行一听谢闲这样说话,浑身打了个寒颤,委委屈屈地看向谢闲。
他的表情在禹王看来就是没骨气,他们堂堂皇子龙孙,怎可向臣子低头!
“别理他!”禹王拉住楚景行的手,越过谢闲和寂悯径直就往村里去。
楚景行一脸懵地被拉拽着,他还回头叫了一身谢闲,“舅舅!”
“你是皇子,他是臣下,你不要忘了纲常伦理!”禹王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
“他是我舅舅?!”
“少废话!”
谢闲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出身感叹:“……儿大不中留啊。”
说完他觉得有那里不对。
楚景行若是与他一样……那他老谢家不就断子绝孙了!
寂悯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神色,淡淡开口:“别想多了,他们是兄弟成不了,而且禹王已有王妃。”
谢闲颇为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
寂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而后松开:“其实也不一定……”
谢闲:“???”
寂悯微微抬颌,神情有些思索:“他那个王妃倒也是个‘奇女子’,就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守在禹王身边。”
谢闲刚要开口,面前倏地闪出一个黑影,暗一俯首单膝跪地:“大帅,明月楼被查封了。”
谢闲点点头:“我们的人都撤走了吗?”
“已全部撤走。”
谢闲笑道:“嗯,明月楼是闻焕在京都最重要的据点,他不会任由朝廷查封,就让他们互相扯皮去。”
“如此做,会不会得罪千机楼?”暗一犹豫不决地开口。
“不会,朝廷里的那人虽一直看不上江湖势力,但像千机楼这种盘根错节实力雄厚的江湖势力,他不敢轻举妄动。”谢闲眼里闪着光,嘴角微微勾起,千里之外运筹帷幄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而闻焕,他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会感谢我。”
“属下不明。”
寂悯话语微凉:“有他重要的人在京都。”
谢闲惊讶的看向他:“你知道?”
“略有了解。”寂悯看向谢闲,“此事一出他便有机会来京都寻人。”
谢闲对他挥了挥手:“暗一,你先退下吧,京都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知与我。”
“遵命!”话音刚落,暗一便离开了此地。
“我们也该进去了。”谢闲看向寂悯说道。
“嗯。”
两人并肩向枣花村里走去。
寂悯淡淡:“你为他如此铺路,倒也废了不少心力。”
谢闲微眯起眼,笑道:“国师府不是向来不管争储吗?”
“国师府也要知道新帝会不会对国师府产生威胁。”
“只怕不止吧。”谢闲的笑耐人寻味。
寂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们二人进了枣花村,只见枣花村里尸横遍野,全是枣花村的村民。他们以各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蝇虫在飞舞,白蛆在蠕动。
枣花村无人敢靠近,村民的尸体没人给收,曝尸已有一月有余,尸体早已腐烂,有的□□早已变成乌红色血汁,只留若隐若现的白骨曝在空气中。
谢闲纵使见惯了死亡的人对着场面也有些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寂悯,发现寂悯蹲在一具半腐烂的尸体旁,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手套,他正摆弄着尸体。
谢闲蹙眉走过去:“你不觉得恶心吗?”
“看多了就习惯了。”寂悯的手在尸体上揉捏按压,他仔细观察着尸体的状况,而后站起身,望了望四周,“走吧,去沂河。”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两人在死人堆里穿梭,谢闲忍不住开口。
寂悯淡淡开口:“天乱,去沂河边在确认一遍便可。”
“天乱……可能医治?”谢闲面色凝重。
“尽我所能。”寂悯看向谢闲,语气格外郑重,“你可信我?”
“我信你。”
两人一路走到沂河,见楚景行和禹王已经先到河边了。
楚景行蹲在河岸上低头看着污浊的河水,疑惑不解:“这沂河水怎会如此肮脏?咦,怎么还会有矢在里面?”
谢闲和寂悯走到河岸上,寂悯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探进河水里,捧了一手心浑浊的河水。
谢闲站在他身旁见他将手中的河水凑了鼻尖。
他努力压制的昨夜的记忆,又冒上了心头,他一想起昨夜自己破了寂悯的处子之身,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埋怨,埋怨自己太冲动,没有管好自己。
但是为什么寂悯像个没事人一样?是自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闲咽了口水,喉头滚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寂悯,昨夜是我冲动了。”
寂悯闻声身体一僵,随后有恢复如常:“嗯,是你冲动了。”
“那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怕我弄疼了你。”谢闲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我也是第一次……要是有什么不周道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着心里,你跟我说了我才会有进步,我不能只顾自己舒服而让你难受,虽然对于昨晚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勤加练习,定能……咳咳让你我都舒服。”
反正不该破的都已经破了,木已成舟,后悔也来不及,但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岂不亏大了?
寂悯刚刚站起身,听见这番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身形稳的快,一言难尽地看向谢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怎么了?”谢闲看着步步对他紧逼的寂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以为我是被你睡了?”
谢闲看着寂悯冷若冰霜的脸,沉下脸疑惑开口:“那我怎么可能是被睡的那个?”
两人一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各不相让。
“嗯,舅舅……我觉得这种问题你们应该回去了关上门来讨论。”楚景行看着他们尴尬地摸着鼻子。
楚景行瞟了一眼谢闲,忐忑地开口:“但是,舅舅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我们都觉得应该是国师对你负责!”
谢闲:“……”
这不变相地说他在床上是下面那个吗?!
楚景行见谢闲脸色更加不好看,便连忙躲到禹王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谢闲:“说好了不生气。”
谢闲微笑对他招手:“乖,你过来,我不生气,就是手痒痒。”
楚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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