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头领站出来吩咐,“还不拿下?”
萧储墨作势要拔出腰间的长剑,桑竹染按住他的动作。
“萧储墨,先看看情况。”
随后转头看着禁军头领,“这是要捉拿我们二人?不知犯了何罪?”
“皇后娘娘在宴会上喝了王妃敬的酒,回到后宫就吐血昏迷了,这件事后皇上大发雷霆,所以……”
禁军头领波澜不惊解释道。
萧储墨和桑竹染则是无比震惊的看着彼此,方才桑梅香可一点事都没有。
不等两人多问,这些人一拥而上扣押着两人前往大牢里。
宫中设有地牢,专门关押一些罪大恶极的人,以及触犯国法的皇亲国戚。
萧储墨和桑竹染被人扔进地牢里,毫不留情真是与刚才的待遇天差地别。
桑竹染抓住栅栏匆忙喊道,“你说皇后娘娘中毒,那本王妃现在就可以为皇后娘娘治病,以此证明我们二人的清白!”
魏利的脚步渐渐停下来,回头看着桑竹染,“宫中这么多太医,就不劳烦王妃治病了,只要等着皇上的发落就行。”
桑竹染没有放弃,接着游说,“你说皇后中毒跟本王妃有关,可是现在又不放人,你是想皇后娘娘有事吗?”
“呵呵,王妃娘娘言重了。进了这里,还是安分一些比较好。”
魏利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斥着刺鼻的味道,桑竹染的眸子里渐渐蒙上一层灰败之色。
“竹染,你别难过了。”
萧储墨显得十分镇定,仿佛早就料到此事一般。
桑竹染走到他身边,一脸颓败地坐在地上,“我还以为回了京城,总会好的。”
萧储墨不忍心,却还是戳破了窗户纸说道,“竹染,你应该看出来的。”
“是啊!皇上为了打压你在民间和军中的威望,不得不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桑竹染抬头,倔强的望着萧储墨的面容。
萧储墨抬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是本王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都是皇上想要的结果罢了。”
桑竹染靠在他怀中,很快冷静下来。
另一边。
后宫里一阵人仰马翻,谁也不会想到皇后突然中毒吐血。
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过去,乌泱泱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萧桓则是在外头候着,太医的回答不满意就发火。
“朕要你们何用?”
“回皇上,皇后娘娘所中的毒十分罕见,再给点时间,一定能查出来的。”
太医们惶恐不安跪在地上磕头回禀。
萧桓只觉得心烦意乱,还是一旁的太监安慰道,“皇上,眼下皇后娘娘生死不明,您别动怒,太医们一定能查验出来的。”
“哼!查不出来就陪葬!”
萧桓丢下一句话,往御书房那边离开。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宫中传开,叶挽挽得知此事时满是惊讶。
“你说什么?”
“回娘娘,皇后喝了桑竹染的敬酒,回宫后就吐血昏迷了。现在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呢。”
贴身侍女跪在地上回答道。
叶挽挽震惊之余不忘询问道,“那桑竹染和萧储墨呢?”
“被禁军拦下送入地牢了。”
叶挽挽焦急不安地在殿内来回踱步,思量半响后吩咐道,“去探一下太医的口风,这皇后娘娘所中的毒是什么。”
“是,娘娘。”
不多时,叶挽挽得到了消息。
皇后娘娘现在所中的毒叫十卒散。
“娘娘,您想做什么?”
叶挽挽仿佛在考量着什么,半天才抬头看向侍女。
“本宫记得你有个表哥在地牢里吧?”
侍女一惊,“是,娘娘是想救二人吗?”
叶挽挽没回答,而是给她下了死命令,“本宫要你把消息带给萧储墨。”
侍女虽然不解,迟疑片刻还是满口答应了。
牢房里的火光昏暗,映在人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萧储墨搂着桑竹染,桑竹染仔细回想宴会上发生的一切。
皇上刻意要她给桑梅香敬酒,原来意在此处。
外头的狱卒换了一批,其中一个狱卒极为嚣张地走过来。
“都给我老实点啊!”
狱卒停留在萧储墨的面前,隔着栅栏把饭菜放下了。
低着头快速说道,“十卒散。”
萧储墨和桑竹染都听见了,桑竹染最先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十卒散?”
萧储墨点头问道,“是,竹染你知道?”
“十卒散不常见,这东西用量要谨慎,量多会致死。一般来说要配合其他药材入药……”
就在此时,魏利带着人打开了牢门。
“王爷,皇上有请。”
萧储墨知道不能拒绝,回头看着桑竹染说,“你别担心,本王不会有事。”
桑竹染眼睁睁看着他离去,自己却不能做什么。
萧桓在御书房等候良久,萧储墨进来时,摒退了众人。
萧桓淡淡地望着他,即使沦为阶下囚,萧储墨一向都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
偏偏这副模样让萧桓越发恨得牙痒痒。
“摄政王和王妃意图谋害皇后,该当何罪?”
萧桓厉声质问。
萧储墨拱手回答道,“回皇上,本王与王妃不曾做过这等事,还请皇上能够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太医已经验证了皇后所喝的酒里有毒,这还算冤枉了你们二人?”
萧桓坐在龙椅上稳定发挥,他设局就的就是让萧储墨身败名裂。
“皇上,本王的王妃多次提出要给皇后治病,可是为何被拒绝了?”
萧储墨无辜追问。
萧桓眼神闪躲,“哼!你们想趁此机会下手?朕怎么能给你们这机会?”
萧储墨突然笑起来,“到底是担心我们下手,还是担心皇后好起来?”
“放肆!”
萧桓被戳破后,怒不可遏。
御书房内气压一度降低,守在门外的侍卫太监都不敢出声。
魏利在大牢中接到一个旨意,虽然有迟疑,可还是动身来到桑竹染面前。
“王妃娘娘,您还是快点把事情交代清楚吧,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桑竹染冲他一笑,终究是皇上坐不住要刑讯逼供了吗?
“本王妃从未做过这等事,怎么交代?”
魏利也没多说,命人动手。
桑竹染被按在长凳上,棍子打在身上疼痛难忍,汗珠布满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