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北仑王朝的军队气势汹汹的打到西楚城下,将西楚逼成那副模样,若是被西楚赵峦知道,还不趁此机会,反将一军。
果不其然,当消息传到西楚的时候,赵峦整个人笑开了花,先前他被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就连臣服书差点都写好了。
如今也算是天助他也,竟然让北仑王朝在这个时候断绝了经济来源,失去了粮草,那么他们的军队还谈何战斗力,除了被他们西楚打得屁滚尿流,还有别的出路吗?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是决计不可能放过的。便赶忙宣了一位将军,让他再多带一些兵力,赶往边境,趁此机会将北仑王朝一举拿下。
现在整个西楚都知道这个消息,赵峦的这一决定自然是得到了文武百官乃至整个国家百姓的支持。
可惜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北仑王朝虽然说如今遇到困境,可粮草并未到弹尽粮绝的地步,还能支持一段时间。赵峦太过心急,反倒误了大事。
拓跋临韫也知道如今的境况,也看得出来西楚是想要灭了他们,但是人在绝境之中的求生欲望,格外的强烈,潜力也越发的大,反倒造成一种势如破竹的景象。
西楚连攻两次都以失败告终,让赵峦心情越发的不好,本以为能够趁此机会,称霸天下。可未曾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北仑都拿不下来,还是一个破败的北仑。
再说拓跋临韫这边,虽然战争还是一如既往的顺利,可毕竟粮草没有准备充分,军队的士兵又连续经过几次大战,早已濒临崩溃,都是靠着一股信念才支撑下去。
若是再这么下去,等到赵峦发起第三次、第四次的进攻,只怕这北伦的城门一定会被他们给踏破,到那个时候,他岂不是作茧自缚,白白的葬送了北仑王朝。
赵峦紧紧的握紧双拳,太过用力,指甲嵌入手掌心,沁出血珠。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他费尽心机,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这个皇位。
这才坐了多久,难道就要这么拱手让人吗?他绝不会认命的。如今对于他来说,能够解决这个困境的,便是在重新与东陵国恢复合作事宜.
他千叮咛万嘱咐使臣一定要把自己的诚意带到,可自从东陵国使臣回去,东陵国便再也没有音讯,想必这件事情怕也就是无疾而终了。
拓跋临韫摇摇头,他要再争取一次,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北仑王朝的生死,便是豁出颜面,又待如何?
若是这一场仗胜了,北仑王朝重新将西楚纳入麾下,变得更加强大,到那个时候吞了东陵国又有何妨,那他的颜面自然而然也就回来了。
若是北仑王朝灭了,他一代君王就此陨落,到时候又何谈什么面子不面子?
于是拓跋临韫派人将以前与东陵国洽谈事宜的所有相关人员都给撤掉,换上一批他更为放心,更加相信的人。
然后派那些使臣出使东陵国,开出了更加友好的条件,想要让他们与自己继续合作,可无奈他在东陵国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毁得彻底,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他们。
合作本就讲究的是公平公正,讲究的是诚信,他先是延误时间,害的东陵国的基础都有些没有办法进行,然后又在这其中的物资当中加入一些残次品,如此说来,便是无信无义的人,让他们如何敢合作。
更何况这些物资虽然对东陵国的国本没有什么影响,可对东林国的百姓却有着极大的影响,很多百姓都靠着这合作维持生计,如今这般不讲信用,让他们如何能忍受。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小本买卖,若是好不容易攒了大价钱,却买到了一个残次品或是仿冒伪劣的货物,让他们心里又如何能够甘心。
这自然而然东陵国的百姓便想要与拓跋临韫终止合作,而东陵国的国王本也不愿意再继续合作,此时此刻自然要顺应民心。
拓跋临韫听到东陵国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暴躁,如今这幅局面,他再也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颓然的坐在亭子中,看着远方,有些木然,心中微叹,不知道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想当年他们北仑王朝虽然算不上是天下第一国,可也是一个强国,什么东西都是自给自足。
而且可以维持他们的国本,可如今究竟是因为什么变成这幅模样,就连这粮草还得乞求着别人,若是父皇看到这副景象必定不会同情自己,只会苛求苛责自己,嘲笑自己。
可是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他只能努力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心愿。
就在这个时候,邪族竟然派人来觐见,说是有办法可以解决他眼前的困境,拓跋临韫本来就是强弩之末。
就好像是一直在海里漂浮,就快要被淹死的人,突然吸收到一点空气,那是他生存唯一的希望,自然而然不会放弃。
就算是邪族之人此时说出的事情,他有多么不待见,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拒绝见他们,赶忙让太监总管将他们宣了进来。
那人见了拓跋临韫也不跪下,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身便相当于行礼了。
拓跋临韫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发作,只能暗暗忍着,沉声说道:“你说,你有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境况,说说吧。”。
那人清了清嗓子,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为我邪族之人建造的通道。”
拓跋临韫眉心微皱,这件事情他当然会记得,这是他登上皇位的所要付出的代价,那是他一生的耻辱,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忘记。
如今这个人如此胆大妄为,当着自己的面便将事情提了出来,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想要在自己如此窘迫的境界下再来挑衅他吗?
拓跋临韫紧紧握住双拳,声音有点低沉:“自然是记得的,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