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年霸道的抢过来她没吃完的半碗粉扒拉进自己嘴里,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给了沈晴一个脑瓜崩。
“想啥呢丫头,我都多大了还想家呢。”
沈晴撇着嘴,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心里却是欢喜的不得了。
偌大的晋阳城,沈晴穿着凉高跟可走不了多久。
打了辆车,许惜年拿着个本子在车上写了一路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到沈晴家后把这个本子交给了沈晴。
“帮我把这东西拿给你爸。”
沈晴好奇的想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却被一脸神秘的许惜年阻止了。
“你别看啊。”
这些容易被404的材料当然是给你爸看了才有用。
可以说是被刚才的场景触动了吧,权当积点德,让文家少害些人。
记忆里是几年后一朝东窗事发,才有了高家和文家的倒台,许惜年就提前把这个进程加快点,把那些龌龊先捅出去。
等到沈晴下了车,许惜年算计了算计得失。
沈文昌那边走的有些近了,不过这一晚上,也算是和晋阳这帮大佬搭上线了。
搭上了,那就准备准备,开搞。
车子拐向晋阳袜业的方向,许惜年在车后排,靠着座椅,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
“除恶务须尽,斩草连根拔,本公曹操,只因伏皇后勾结其父,暗约孙刘,妄图里应外合,谋害本公......”
......
临近九月的晋阳有了几分凉爽。
许惜年趴在桌子上给自己的外国友人尤瑟夫·洛克菲勒写信。
“蒋诗晗小姐,在下近日新作一首小词,还请鉴赏一番,为我稍作指点。”
“迎面走来的你让我蠢蠢欲动,这种感觉我从未有......”
一边哼,一边写,办公室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王祥林和戴明军相伴走了进来,许惜年不声不响的用桌子上的一张素描把信挡住。
戴明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黄公子,你真该去看看今天上午抢购的盛况,咱店里就跟被抢了一样。”
王祥林凑到许惜年桌边,“黄公子,咱这个饥饿营销要不下次加大点供货量?我感觉就算是三千条也有人买。”
戴明军还不待许惜年说话,从沙发上直接弹到了许惜年的桌边,双手撑着桌边开口道。
“是啊,是啊,别说三千了,四千我觉得也照样有人抢。”
许惜年想了想,“可以做一次调整,这东西不能马虎,次数和供货量要找周教授帮忙计算一个合理的数值,这方面他是行家。”
顿了顿,继续解释说,“饥饿营销这套营销策略能帮助咱们加大晋阳世家的品牌号召力,却同样是一把双刃剑,没把握好就会伤害到品牌本身,一旦过度实施,就很可能会将我们的客户送给竞争对手。”
戴明军一听竞争对手,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
“对了黄公子,我最近还发现市面上流通了很多模仿咱们款式的袜子,真他娘的烦。”
许惜年笑笑,“我们要感谢他们啊。”
老戴都听迷糊了,“这还要感谢?”
许惜年解释说,“别慌,咱们要感谢他们帮忙把这个市场捧起来,不用太担心,从来没有任何一家是能吃遍所有的市场的。”
王祥林听了总觉得有点不放心,“黄公子,要是他们卖的比咱们便宜,顾客都不认咱们的牌子怎么办啊?”
许惜年胳膊肘抵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一起。
“那咱们就把自己的差异化和优势做到极致,他们要是想和咱们打低价战争,那咱们就放弃和他们在价格层面去争端,千万别去大打折扣,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先回到产品的定位和差异化上来,就不怕有人来竞争。”
戴明军迷迷糊糊的听了个大概,百无聊赖时看到了许惜年桌上的素描。
“黄公子,这是什么啊?”
许惜年神秘的笑笑,“这个啊,秋天快来了不是嘛,天气一冷,恐怕锦绣和墨染销量就要下跌了。”
王祥林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丝袜季节性强,冬季就是销售的寒冬期。
许惜年指了指桌上的素描,“这个,我叫它光腿神器,是咱们二期项目的产品。”
王祥林和戴明军的反应如许惜年所料,果然是不知所谓的呆呆看着他。
许惜年继续抛砖引玉。
“到了天冷的时候,姑娘们想穿裙子,又怕冻腿,这怎么办?”
老戴一下子就代入自己闺女了,“她敢!看我不打断她的两条腿。那么冷的天,两条腿不想要了是不是,还穿裙子,等到老了都得变成老寒腿。”
王祥林就要务实一点,“下面套条厚裤子,再套个裙子,也不是不能穿嘛。”
许惜年咧着嘴笑笑。
“王厂长,你这个一套又一套的穿搭,还挺新潮。”
王祥林有些尴尬,“黄公子,你就别揶揄我了,快说说你的想法吧。”
许惜年便正色说道,“这个光腿神器,就是兼顾了保暖与性感的双重需求,姑娘们穿上它就像是穿了条丝袜一样,却不怕冷,冬天照样该穿裙子穿裙子。”
戴明军难得聪明一次,“我明白了黄公子,你说的就是加厚版丝袜是吧。”
许惜年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就是类似那样的东西。”
王祥林一细想,有些兴奋,“锦绣和墨染打开的是晋阳的市场,这个光腿神器冬天一出,岂不是要火遍全国市场?”
戴明军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这就走向全国了?这下总公司总能看得起咱们了吧!”
直到俩人离开,许惜年才松了口气。
天杀的老戴还正好看到了这幅画!
给他搞得紧张死了。
把项彤彤叫了进来,第三次寄信,这姑娘已经轻车熟路了。
甚至其他方面都熟捻了不少,看许惜年想抽烟,就赶快拿火机过去给把火点上了,然后看到许惜年杯子空了,就自觉地端起来去冲好一杯咖啡再端到许惜年桌子上,做完这一切,才慢慢的把门关上,转身离开。
许惜年都有点舍不得了,这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小秘书,等自己一走就这么丢了?
有点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