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扬看着前方的路况，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曲起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的表明，微薄的唇线微微扬起，心情似乎不错。
杜晓茹扔下那样一句让于菲无地自容的话之后就完全沉寂了，整张脸贴在车窗上，好像，睡着了。
于菲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烫得指尖放在那薄薄的丝袜上，她都能够感知得一清二楚。
车速开得不慢不快，车窗外面飞速而过的景致让她头有些晕。
于菲觉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尽管只是喝了两口的水果酒，可是还是觉得意志有些不太清醒，头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于菲托着杜晓茹，回头对着卓远扬，“麻烦了，很晚了，早些回去吧，晚安。”
刚刚车里对视的那一幕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卓远扬的视线就像是一个绳索，缠着她的心脏，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转身很快，似乎不给对方半分开口的余地。
她扶着杜晓茹，走得很艰难，身上只有一件无袖的包臀裙，冷得有些发抖。
身后传来稳重的脚步声，于菲咬了咬唇，拽着杜晓茹往上走。
幸好杜晓茹虽然醉了，但是好歹还知道走路，不然她真的就只能扔她在路边了。
将杜晓茹放在床上安置好后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了，肚子有些饿，那一次的胃出血让她的警觉性提高了不少，走出客厅亮起灯才看到卓远扬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她微微一怔，抿着唇，许久才开口问：“你怎么不回去。”
卓远扬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饿了。”
于菲嘴角抽了抽，她很想说你饿了什么事，可是想到自己刚刚还麻烦人家送回来，敛了敛眼皮，“等一下。”
冰箱里面还有一些鸡蛋和早上买回来的牛肉，于菲也不管混起来怎么样了，总好过一碗只有葱花的阳春白面。
下面不过是五分钟的事情，吃面却硬生生诶卓远扬吃了半个小时。
经过刚刚那一场斗舞，再加上扛着杜晓茹上来，她整个人很累，只想洗洗睡了。
可是卓远扬在这儿坐着不愿意走，她也没有办法，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忍了很久才没将赶人走的话说出口。
卓远扬似乎真的饿了，吃面吃得很认真，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对手上的那一碗面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
有些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会有一种莫名吸引人的力量，就好像卓远扬，于菲看着看着禁不住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这个男人是她从最花季爱到青春末端的岁月，她很他铁石心肠，可是还是要承认，这个男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的今天，每一个动作都能够牵动着她。
“面很好吃，谢谢。”
他突然抬头看着她，将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的玻璃茶几上，于菲微微一怔，有些讪讪地收回视线。
客厅的气氛有些尴尬，想起自己刚刚自己盯着他看被捉包，于菲就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