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好听吗?”
“好听!”江眠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亲了亲,“我的耳朵快苏掉了。”
“我再给你唱一遍。”秦劲抱住她,哼了其中一句,“我想去你的脑袋里一日游。”
“你新写的歌吗?以前没听过。”
“嗯。写给你的新歌。”秦劲说,“明天先在婚礼上唱,然后再单曲发行。”
“秦劲!老公!你好厉害!”江眠已经顾不得什么突破双修瓶颈的危险动作,拱着脑袋往他怀里使劲钻,张牙舞爪地揉捏他,“歌词全部写出来了吗?曲也写好了?可是我有偷偷给你的半首歌词谱过曲。”
“我知道。”秦劲笑着说,“这首歌还不成熟,明天婚礼是我唱给你试听。真正录制单曲前,我们再一起编曲。到时候唱片上,刻着秦劲和江眠的名字。我们会永远排在一起。”
“啊啊啊啊我爱你。我不要等到婚礼听,我要现在就听。”江眠兴奋得毫无睡意,“歌名想好了吗?叫什么?”
“想好了。”秦劲正色道,“歌名叫《你是一种植物》。”
江眠:“??”
作者有话说:
开文前就想好的歌名。
当时想的是,我要取一个“猛一看像骂人,细想很感动,再看还是像骂人。但是往深里想想,嘿嘿又感动了,最后猛一扭头看还是像骂人……如此反复循环”的歌名。结果到现在都没想出来更好的来代替,就干脆还用这个吧(°△°|||)
[地雷]:小小小捷_Joyx2;小白兔白了那个白x1
[营养液]:小小小捷_Joyx30;知知是知知x10;小白兔白了那个白x10;随云x10;呀x9;木木x1
?68、第68觉
和秦劲一起回了趟[家]。
——《入睡的必要条件》
婚礼很顺利。
除了一个小插曲——401一身黑地拎着花篮偷偷加入花童里,和他们一起撒花,吓哭了一个小花童。小花童以为撞了鬼。
401的身份是新娘弟弟。而挽着江眠出场,把她送到秦劲面前的新娘父亲方,江眠请团长顶替了江守成的位置。
除此之外,江眠还邀请了一同参加恋综的几个嘉宾,夏飞和乔子爱也在其中。
乔子爱穿了一件奇形怪状的风衣,背部构造特别像是一个床板。
全程,夏飞不断给乔子爱拿果盘。乔子爱一边吃瓜,一边拿着手机摁个不停。夏飞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再整理整理乔子爱背上的“床板”,满脸宠溺。
江眠看到他们,笑着去看秦劲。
秦劲今天好帅啊,她一边犯花痴,一边对着他默默作法——秦劲永远好不了也没关系。他要双修练功,她配合他一起修就是了,反正每次她都能体会到别人体会不到的快乐。
就像夏飞和乔子爱,一个病着,另一个陪着对方“照顾”她的病,这样也挺好。
江眠的户口很早就从江守成的户口本里分离了出来,所以结婚登记不需要回去找江守成要户口本,就连婚礼也没有告诉他们。
想起来就头疼,索性不去想。
江眠有时候觉得,她像个屎壳郎,推屎一样天天推推推,能往后推一天是一天。
和家里断联的这些日子,是她这么多年来最轻松的时候。但是有时半夜做噩梦,会梦到江守成。
婚礼结束的当晚,她又梦见了江守成。
江守成闯入婚礼现场,说他不同意。
梦里的场景非常真实。
江守成跑到台上抢过话筒,向现场所有人控诉江眠的不孝。他情绪激动地让众人给他评理:她和姓霍的谈个恋爱,还能给家里买房买车。现在要结婚,没个几百上千万,我能饶了她?!全世界找不出这号女儿,结婚不给亲爹说,这是逼着亲爹去死啊。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婚礼骚乱,在场每个人脸上都闪着吃瓜的兴奋。
一片混乱中,霍承司拿着一把菜刀冲过来。江眠以为他要趁火打劫,挟持她和自己结婚,但是他的菜刀却挥向了江守成。
一刀两刀……砍得血肉模糊,和婚礼上满眼的红连成一片。
“不要!”江眠在噩梦里不停挣扎,惊醒了秦劲。
“眠眠,不要怕,我在。”秦劲开灯,抱住她哄。
江眠从台上跳下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发现抱着她的人是秦劲,以为还在梦里,呜咽着说:“秦劲,对不起,婚礼被我破坏掉了。”
“老婆,婚礼很顺利很美好,一切都结束了。”秦劲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和泪痕,“你刚刚是在做梦,没事了没事了。”
江眠在他怀里躺了片刻,视线渐渐清明,看到她和秦劲身上的情侣睡衣,看到墙上的大红喜字和婚纱照。
原来是一场梦。
“秦劲,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听说,如果做了美梦,要忍住不说,这样美梦才会成真。相反如果做了噩梦,一定要把噩梦内容说出来,就会化险为夷破解。”江眠说,“如果我把刚才的噩梦说出来,你不会说我是在封建迷信吧。”
“不会。”秦劲在她额头亲了亲,“我帮你一起化解。”
“你去给我倒杯水,我口渴。”
“好。”
江眠灌进去一杯水,用轻松搞笑的语气,绘声绘色地把噩梦说了一遍。
秦劲看着这样的她,心疼不已。
他的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竭力把她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故意醋醋地说:“男二都已经下线了,你还能梦到他。你为什么梦不到我?”
江眠笑了一会儿,说:“你一直出现在我的美梦里。因为美梦不能说,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你。”
“眠眠,以后再做梦,无论噩梦还是美梦,你都要告诉我。”秦劲一身正气地说,“我是男主角,我不迷信,也不怕歪理邪说。”
“好!”江眠把脸重新埋进他怀里。
“眠眠,我们要不要去你家一趟?”秦劲轻轻抚着她的背,“不过,我都听你的。你想回,我就陪你一起回。你不想回去,我们就在自己家里好好过。”
江眠:“再说吧。”
她想象不出来秦劲和江守成在一起的画面。
刚刚的噩梦,是她潜意识里的反应。她是真的怕江守成闹秦劲,但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在梦里,她也不想江守成受到物理性的伤害,比如被霍承司砍。
知道她天将债务的那天,401曾经说过,谁让你欠债的?402这么能打,你让他去把那人揍一顿,一个拳头半年下不了床。
那个时候她就想过,如果他们不是她亲生父母就好了。偏偏,他们是她最亲爱的人。是她从小到大千方百计讨好,想要从他们那里获得爱的亲人。
江眠还是回了一趟家。
因为去J市上学要提档,她的档案在她曾经工作过的文化馆存着,需要她本人过去亲自办理一些手续。
秦劲知道后,坚持和她一起回去。
见到江守成和母亲白巧兰是个意外。
秦劲在人群中太扎眼,又和江眠一起上过恋综,正当红。
他被白巧兰的一个牌友认出来。
牌友咋咋呼呼地打电话叫来了白巧兰,夸张地嚷:“你那个又高又帅的女婿过来上门啦!”
白巧兰见到秦劲,诚惶诚恐地把江眠拉到一旁,说:“你真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姓霍的呢?”
江眠没想到,白巧兰见到她,第一句话会是问这个,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我和秦劲结过婚了。”
“啊?!”白乔兰瞪大眼,“你们结婚了?!!”
一嗓子炸开了人群。
牌友们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我就说电视上的不是演的吧。”
“这个女婿是个名人,又高又帅,老江两口子该享清福了。”
“江眠真有本事。”
“……”
白巧兰拉着江眠回家,甩开了牌友。
江眠看出来,她有话对自己说,但是这话不能当着秦劲的面说。
江守成不在家。江眠把秦劲支走:“你去车里把江北的特产拿过来。”
秦劲点点头,说:“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江眠:“嗯。”
秦劲人高马大,身体健硕,不笑的时候非常吓人。他走的时候,看了眼白巧兰,不带任何震慑意味,白巧兰还是吓得哆嗦了一下。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太客气。”
等秦劲走后。
白巧兰把江眠拽进卧室,说:“你怎么找了一个拳击手?会打死人的吧。”
江眠在心里发笑,原来是怕挨打。
“你们不是买了新房子吗?怎么还在这里住?”江眠打量着房间,问。
“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清净。你爸死皮赖脸住在新房子里,天天和你弟弟耗。我看他早晚也要把你弟弟告上法庭。”
江眠:“为什么告他?”
“还能为什么,他自己惹到伟伟了呗。亲戚邻居都说,现在的小年轻都不想和父母一起住。你爸偏不,他说新房子是他拿脸皮换来的钱买的,必须有份住。伟伟说买房的钱他也有一份,要把你爸撵出去……”
伟伟是江眠的弟弟。
江眠:“买房的钱不是霍承司给的吗?什么叫他也有一份?”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
白巧兰缩头缩脑地往外看了看,确定秦劲不在,才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姓霍的也在,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花他那么多钱,姓霍的能饶得了你?”
江眠本来想说,她已经钱还给了霍承司,但是她看着白巧兰眼睛里的贪婪,说道:“能怎么回事,他打不过秦劲呗。”
白巧兰果然又哆嗦了一下,说:“姓霍的这么能打,也打不过他啊。”
江眠:“?”
“那个姓霍的就是个神经病。”白巧兰提起霍承司,到现在还有些恐惧,“姓霍的是给钱了,作孽啊。你知道他怎么给的吗?他那天拎了整整一大麻袋现金。”
“全是崭新的一百块人民币。”
白巧兰用手比划着:“他一进屋,把麻袋掀了个底朝天,一沓一沓的钞票堆成了山。后来我们查了,每沓是一万块。他问我们想不想要这钱。钱又不是假的,谁不想要?”
“他随手拿着一沓钱,二话不说,狠狠扇了你爸一个耳光。用钱扇的,没巴掌响,但是你爸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片。手劲大得哟。”
“你爸跟他急眼,要去揍他。他说,一耳光一沓钱,问你爸还要不要。你说说这——”
白巧兰回忆道:“他掂了把椅子,放在钱堆里。姓霍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沓钱,慢悠悠地问我们,谁想要钱?跪在他面前让他接着打,一耳光一沓钱,把钱打完为止。”
“你知道,伟伟以后结婚,肯定要住新房的啊。咱家只有两室一厅,住不开。总不能让新媳妇和你一样,住阳台吧?一巴掌一万块,咬咬牙就过去了。”
“每沓一万块,五百万。”
“你爸和伟伟的脸全都被钱扇肿了。你爸还好,他皮糙肉厚,被打也就打了。伟伟细皮嫩肉的,去医院住了好几天院才消了肿。”
“五百巴掌啊,姓霍的也不嫌手累。不光手狠,心真狠。”
江眠:“……”
心情非常复杂,难以言喻。
她看着白巧兰的脸,缓慢地问:“他也打你了?”
“没没没,他倒是没打我,他就是……就是当着我的面,把一沓钱冲进了马桶。神经病一个。”
白巧兰的脸面挂不住,她没说出口。
那天霍承司打过江守成和江伟,抓住白巧兰的头发,拖着她到卫生间。
他掀开马桶盖,把她的脸摁在马桶边沿上,砸进去一沓钱,使劲摁水冲走,疯癫道:“生而不养,你把她生下来干什么?你看看!冲进马桶很难吗!把她从肚子里打掉,很难吗!”
作者有话说:
(我先顶个锅盖吧
[营养液]:梦见x5
?69、第69觉
我想和秦劲永远待在这本书里,不要醒来。
——《入睡的必要条件》
江守成当初把江眠告上法庭,索要三百万,说是她从小到大的抚养费。法院最后只判定了临市标准的父母赡养费。自判定起,江眠一直按月给赡养费至今。
江眠到今天才知道,霍承司居然给了五百万。她还给他的钱根本不够,还差一截。
“姓霍的说,三百万是抚养费,剩下两百万是买你的命。”白巧兰啧啧道,“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那天。
霍承司不知从哪里拿到了江守成的诉讼书,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拿着一沓钱来回转着玩,另外一只手拿着诉讼书,慢腾腾地照着念了遍,念到抚养费三百万的时候,他哈哈哈怪笑不止,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江守成被他笑得瘆的慌,梗着脖子说:“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还有我们的精力。对!精力是无价的。”
霍承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更大,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说:“你再重新算一遍,把你们无价的精力折算成人民币。”
江守成一口咬定三百万。
“好。抚养费三百万,这一项算清楚了。”霍承司转向白巧兰,慢悠悠地说,“打胎费,两百万,够吗?”
白巧兰没听明白,迷茫地看着他。
霍承司解释了一遍:“你就当没生过江眠,就当她死了。她把命还给你,两百万,够吗?”
白巧兰当他神经病,点头:“够了。”
霍承司轻飘飘把诉讼书一扔,用戏腔唱:“五百万,彻底算清了(liao)。”
他唱完,拧了拧脖子,白手套里扬起一沓红钞票,笑着说:“我跟你们好好算算。来吧,一耳光一沓钱。”
霍承司发完疯,走的时候,说:“从今天开始,江眠跟你们再没任何关系。如果你们有谁主动联系她,每联系一次就往外吐一沓钱。”
他阴毒的视线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去,说道:“但是你们要明白,拿钱容易。往外吐钱,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
秦劲拎了一大堆礼品回来。
其实车里根本没有江北的特产,秦劲领会了江眠的意思,留给她们单独谈话的时间。
他一出门,就被闻风而来的邻居们围住,但是秦劲看起来很凶,一副不好说话难以接近的样子。大家也只是站在外圈看着,小声议论着,没敢上前问三问四。
即使面对着熟人,秦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