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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人了吗 天才一个就够了(1 / 1)

很早以前,赵卿陆就知道谢遇时是个不会说情话的木头,不发表狗言狗语气气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像今天这般柔声细语还是第一回。

尤其是“主持公道”这四个字,温柔到让她有种人设ooc的感觉。

说起来,以前不是没人替她撑腰过。

十三四岁时,赵卿陆的性子比现在还要乖张,用桑陌的话说,那时候的她就跟个刺猬一样,大概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但凡有不顺着她心意来的,转瞬就能给你放出一圈扎人的刺,用虚张声势的姿态保护自己。

或许当时的她并没有恶意,但过于自我的行为或多或少会伤害到别人。久而久之,愿意站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跟人发生矛盾是常有的事。

赵之岩大学毕业后,赵莫庭就把公司交付于他,自己当了个清闲自在的甩手掌柜,带着温芸周游世界。

长达两年的时间,都是赵之岩充当着父母皆兄长的角色,照顾赵卿陆的衣食起居。

期间赵之岩经常被校方请到学校约谈,说他这妹妹有多不服管教、多无法无天,即便如此,赵之岩也舍不得苛责赵卿陆。

在他心里,赵卿陆虽然爱耍小性子,但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地跟人起争执,要真论起是非,只能是对方的错。

在厚重的亲哥滤镜下,赵之岩二话不说,用雷霆手段“解决”了一批又一批欺负过赵卿陆的人。

后来没多久,二哥赵宴回也从国外转学回来,因而多了个人守护在赵卿陆身边。

他们从来不会说类似于“主持公道”或“给你撑腰”的漂亮话,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只有赵卿陆才是他们最为珍视的掌上明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这会赵卿陆心里突地升起微妙的感觉,心跳砰砰作响,隐在长发里的耳垂也红得像血。

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热度渐渐消了下去,胸腔的鼓动声却有增无减。

“我说你能不能先别跳了?”她没忍住说道。

喔嚯。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尴尬之余,觑见谢遇时莫名其妙的神色,赵卿陆挠了挠手心,故作平静地说:“哦不是说你,我在说隔壁邻居家的小屁孩呢,精力跟用不完似的,一天到晚在那乱蹦。”

谢遇时没搭腔,但从那轻微的嘴角抽搐幅度可以看出,“最近的隔壁也住在五百米开外,老婆你这听力可真牛逼”是他用了八成功力才压下的心里话。

赵卿陆:“……”

“不是要给我撑腰吗?怎么还不去,难不成你就是说说而已的?”

她胡搅蛮缠的小性子,在对方的沉默中再次见缝插针地使了出来。

谢遇时微顿,他得承认,说这话时并没有多想,更像是从潜意识发出的声音。

但在看到赵卿陆雀跃的表情后,忽然觉得“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下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麻烦,反而给他带来一种难以言述的畅快。

扫过去的目光多出几分深意,但他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半晌才转身回书房。

谢遇时将从赵卿陆那得到的手机号码转发给高权,交代道:“查一下机主的身份。”

高权干脆利落地应下,委托熟人调查。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在骨头外套了好几层画皮,经过好一番周折,才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这人叫谈雪,是圈子里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服装设计师。”高权特地加重了“没什么名气”这几个字音。

高权跟在谢遇时身边快四年,早就混成了人精。所以在得到朋友传来的第一手资料后,很快意识到老板调查这人的目的,说白了就是给自己老婆出气。

这倒是稀奇了。

换做以前,这人定会冷冷一笑,再来句:“恒越分分钟几个亿,你居然想让我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给你闲出屁来了?”

所以现在这是铁树开花,还是狗牙被人拔了?

高权敛了敛神,边说边调出更详尽的资料,“谈雪去年刚被R&E工作室签下,但没待多久,在今年年初主动辞职。前不久刚结束的Mist时装秀上,那套最低廉的礼服就出自她之手。”

怕两耳只闻财务报表的冷血上司不知道R&E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冒出的新鲜玩意,高权特别解释了句:“R&E是时尚圈新秀郁芊创办的工作室,这人早些年从事珠宝设计,十九岁成名,算是个天才。”

谢遇时的思绪在“天才”这个字眼上顿了顿,想起业内对于Laura的评价:“灵气有余,未来可期”。

他对时尚圈的事不甚了解,但经常能从谢安蕊口中听到Laura这名字,现在又有了赵卿陆这层关系,这些天鬼使神差般的让高权调来最近几年赵卿陆设计展出的所有作品。

毫不偏颇地说,她当得起这句评价。

玻璃杯中的酒精味散出,含在风里,熏得人喉间滚烫。

谢遇时松了松领口,忽然意味不明地来了句:“天才一个就够了。”

似乎听见对面笑了声,高权大脑暂停运转两秒,继续像个没有感情的汇报机器,一板一眼地说:“不知道为什么,郁芊两年前突然舍弃让自己名声大噪的珠宝设计,转到服装设计上来了,没多久就创办了个人品牌R&E。”

“郁芊?”谢遇时这才把注意点落回到这名字上,像在哪听过。

高权以为对方是没听清,咬实字音:“郁芊,第四届C&I国际珠宝设计大赛的第一名,也正因为这次比赛,让她一夜成名,被业界专业人士称之为继‘She‘后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谢遇时没立刻回房,靠在单人沙发上阖眼假寐。

郁芊这个名字依旧像散在脑袋里的一团雾,挥之不去。

据高权说,这人还在国外没回来,而谈雪年前离开R&E,这事看上去和她没什么关系。

他揉了揉眉骨,拿上手机回房。

卧室顶灯已经熄灭,留下一盏小壁灯,依稀可辨脚下的路。人已经睡过去,空气安静得过分,只能听见出风口微弱的暖气呼声。

赵卿陆睡觉一向不安分,一条腿压在被子上,脸贴着被角蹭了蹭,霸占了大半张床。

谢遇时安静看她会,掖开被角,轻手轻脚地躺下。

仿佛感应到热源,赵卿陆先将腿缩回被子,而后精准地滚到男人怀里,把脸埋在他脖颈亲昵地蹭了蹭。

挺直的鼻尖轻轻擦过脸颊,谢遇时呼吸一滞,撞邪似的将手放在她蝴蝶骨上,蓦地收紧。

第二天醒来,赵卿陆心里那团火熄下去不少,尤其是在听到谢遇时说那人是自己同行竞争对手后。

她认真想了想,“那你还是别给我主持公道了。”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赵卿陆在经过一夜的睡眠净化后,已经大度到可以原谅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而是她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舍本逐末的下三滥手段。

有这闲工夫阴人,怎么不去反思一下自己到底哪里技不如人?

没点真材实料的人,就算靠着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收获的灿烂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花期过后,照样是无人问津的小透明。毕竟在更新换代快而频繁的时尚圈,只有硬实力加持才能牢牢站稳脚跟。

赵卿陆:“本来还以为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来我这找存在感。但如果是同行,那就好办了,随她去吧。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她这条路走不长的。”

一想到对方是因为嫉妒自己的才华,才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赵卿陆心情舒畅不少,托腮笑弯了眼睛。

骄矜不带遮掩地流露出来。

谢遇时目光在她脸上停滞半晌,忽地扬起唇角。

赵老板阴霾散尽,大手一挥,在工作群接连发了几个大红包当作破财消灾。

赵卿陆:【最近几天大家都辛苦了。】

阿麟活跃气氛:【不辛苦,这都是我们活该的。】

赵卿陆:【不会说话就少说。】

赵卿陆:【微笑jpg】

群里顿时嘻嘻哈哈闹成一片。

赵卿陆插话:【周六晚上你们组织聚个餐,我就不去了,到时候找我报销就行。】

五秒内,工作群消息突突突地直跳。

【老板肤白貌美!】

【老板厚德载物!】

【老板高义薄云!】

【老板万岁万万岁!】

……

赵卿陆被吹捧得心花怒放,唇角快咧到耳朵根,但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客气了句:【行了,再拍下去马屁股都要被你们拍肿了。】

桑陌最近两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但赵卿陆没多想,她工作繁忙,闭门写稿是常有的事,也就歇下想约她去滑雪的想法,把自己关在公馆整整一周。

刚画好稿子,温芸的电话进来。

“赶紧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妈妈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赵卿陆走到衣帽间,漫不经心地问。

温芸笑眯眯地说:“能洗涤你污浊灵魂的好地方。”

前不久温芸迷上了一位年轻的小提琴家,觉得这人气质优雅,满足了她对女儿的所有幻想。

正好这人近期要在北城开场音乐会,温芸便托人要来两张门票,想着把自己毫无艺术细胞的亲女儿也拉上,好让她近距离反思她和真正的名门淑女间隔着一整条银河般的差距。

到音乐会现场,赵卿陆见到不少熟面孔,还全是群里的塑料小姐妹。

中场休息时间,温芸忙着去后台找偶像,赵卿陆去上洗手间,从隔间出来,见沈千凝正在镜子前补妆,脚步微顿,鞋跟落地的声音重了几分。

沈千凝挑了挑眉,余光分出去,半晌问道:“你那好闺蜜怎么没陪你一起来?”心不在焉的腔调,就像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女人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赵卿陆眉心不自觉拧起。

不知道是不是赵卿陆最近被坑得有些惨,间接患上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对方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想阴自己一把。

她的预感没有错,沈千凝确实不怀好意。

沈千凝将粉扑放回包里,侧过身,今天第一次直视赵卿陆的眼睛,含笑说:“差点忘了,她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思当你的狗腿。”

赵卿陆心咯噔一下,抬眼去寻镜子里盛装打扮的女人,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千凝慢悠悠地擦干手背上的水珠,侧声看她半晌,把问题抛回去:“你说我什么意思?”

她是有多闲才会和小绿茶在这飙绕口令?

赵卿陆闭了闭眼,心里记挂着桑陌,不愿再陪她浪费时间,拿上手包正准备走,好巧不巧的,手肘擦过沈千凝放在盥洗台边的半副珍珠耳环。

啪的一声,耳环滚落到水槽口。

空气迅速陷入死寂。

沈千凝脸黑得可怕,赵卿陆面色也不受控地僵了一瞬。

这个世界对她太残酷了!

兜兜转转,她勤俭节约的本性终究还是被谢大狗污染,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败家模样!

而且这次败的还是别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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